他扭头看向谭荣海笑了笑客气道:“礼金就不必收了,那样太见外了。不过是动手抄抄书稿罢了。”
谭荣海接过小厮手中的匣子,递到李嬷嬷手上:“礼金必须要给的。国公爷特意交代的,侯爷若是不肯收,那就算是给陆二姑娘添置嫁妆了,就请夫人暂代保管吧。”
余氏打心眼里替陆宁感到高兴,朝着谭荣海报以微笑:“那我就替宁儿谢过国公爷的好意了。”
李嬷嬷赶紧接过去,陆沂州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差点被气心梗了。
谭心蕊继续磨刀霍霍问裴氏:“那日裴姨娘来国公府的时候,说夫人已经替陆二姑娘寻了一门好婚事,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呢,这些银两刚好可以拿来添嫁妆用。”
裴氏闻言脸色苍白。
余氏和陆沂州齐齐看着一脸慌乱的裴氏,两人双双变了脸。
当作夫君的面,余氏故意大声质问着:“裴氏,侯府姑娘们的婚事,什么时候由你自行做主了?”
裴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都是……都是宁儿她自己,怕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
奴……奴婢只是提醒她要恪守妇道,不要肖想一些不该肖想的事儿。”
陆宁一脸茫然:“那晚裴姨娘去国公府,可是亲口说的,是母亲已经为我定下一门婚事,难道母亲不知此事吗?”
余氏瞬间脸色一黑,看向陆沂州冷笑着:“侯爷,府中的中馈由裴氏把控,这如今侯府姑娘们的婚事也由她做主,这侯府是否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吧?”
陆沂州心里一直偏心裴氏,但表面上一定会端得公平公允,更何况,还是当作外人的面。
他看着裴氏呵斥道:“裴氏,你跟着参和什么呢?宁儿即便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也得由夫人当家做主,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姑娘们的婚事了?”
裴氏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奴婢怎么敢啊!奴婢也只是怕夫人太过劳累,想替夫人分担一点府里的琐事儿啊!”
陆宁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裴氏,她悄悄扯了扯谭心蕊的衣袖,朝她眨眨眼。
聪明如谭心蕊,马上就领会到她的意思。
“谭管事,我和青儿还有莫言留在侯府陪着陆二姑娘。麻烦您明日让人将少夫人手上陆二姑娘的奴籍文书拿过来。请侯爷与陆侯夫人仔细辨认一下,看看上面的主母私印到底是怎么来的?若是被人故意而为之……”
她掀起唇角看向一脸死灰的裴氏,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妾室偷盗主母私印可是大罪,即便是被乱棍打死也不为过的。”
陆沂州皱眉低声问道:“难不成真有这个文书?”
陆宁委屈的眼眶都变得湿润了:“女儿以为那是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呢!所以才不敢违抗,所以才无奈签字画押了的。”
陆沂州彻底被惹怒了:“胡闹,再怎么说,你也是侯府小姐,怎么会让你变成奴籍?难不成我陆家的百年清誉和脸面都不要了吗?”
余氏附和着:“当然要严查,若是当真如此,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传扬出去,世人不得把陆家的脊梁骨给戳穿吗?”
裴氏脚一软,差点跪了。
陆宁却松了口气。
上一世就怪自己太懦弱了,没想到是裴姨娘在欺骗作假,生生给了她们机会害死自己。
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