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消息傳的越來越厲害,余立林坐在正堂中,一言難盡的看著餘光:「為什麼要人去散播這些謠言,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餘光低垂眼眸,靜靜凝視自己面前的茶杯:「我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會牽扯余家,兄長莫要憂心。」1
余立林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低聲安撫:「你心中有成算自是最好,我雖不知你遭遇了什麼,但也可以給你一句承諾,余家永遠是你的退路。」
妹妹似乎同他們離心了。
餘光放下杯子:「我知兄長心中所想,也可給兄長一句承諾,兩代之內,余家定然有人可以走上科舉之路,但不知兄長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士農工商,在這個朝代並不是一個簡單排名。
位於四者之末的商人雖然有錢,可在地位上連那些手工業者都不如。
至少人家的孩子可以通過自己的手藝,進入工部下屬的各分支做事,運氣好還能得個一官半職。
可商人之子,卻是從根源上便被剝奪了科舉之路。
商人有錢,也願意用更多的銀錢去砸出一個學子,可這就違背了世家大族的意願。
破壞了他們所謂的公平和高貴。
沒有官身,便等於沒有依靠。
為了更好的經營自己的產業,商人們多半會在朝中給自己多找些依靠。
亦或是將自己的孩子過繼出去,以求個能考科舉的身份。
余家甚愛原主,卻同意將原主嫁去定遠侯府守活寡,其中也未嘗沒有給自己找靠山意思。
所謂疼愛不舍,定期送銀錢過來,無非也就是一場心照不宣的交易。
這事她明白,老夫人也明白,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花著余家的錢,繼而欺辱原主。
對於原主的處境,余家人定然也是知曉,但當初還是毅然決然的同意原主出嫁,這些年也從沒提起接原主歸家。
只是余家人怕也想不到,定遠侯居然有膽子詐死,最終還將他們的產業一口吞了。。。
如此簡單的道理,也不知原主究竟是沒想到,還是不敢想。
不管怎樣,既然答應了原主的要求,她自會幫忙護住余家。
只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余家終究還是要自己立起來的。
余立林死死盯著餘光的眉眼,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你說得可是真的,孩子可還是入咱家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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