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南山最让周青远满意的一点,就是能闷头做事做不多言。
南山尽管有些惊讶,还是识趣地没多问什么,只拱手应‘是’。
墨锦溪出门听戏,只待贴身侍女,不邀约旁人,所以穿着素简,不想引人注目。
到了听戏的茶楼,墨锦溪给了店小二赏银与茶点的银子,去往二楼定下的雅间落座。
她是茶楼的老主顾,出手阔绰为人随和,店小二接了银子,便高高兴兴下去准备去了。
雅间外带着一个看台,翠儿与玉儿出去检查看台是否牢固,或看隔壁是否有人,以免失礼。
她们才出去,一阵轻风,拂过墨锦溪的脸颊,十一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小姐,从您出府开始,就有人跟在您身后,一路跟着您到了茶楼,就坐在楼下,属下认得,他是周青远身边的侍从,看他左顾右盼,应当是为了监视您是否与戏子有什么。”
就算十一不说,墨锦溪也能猜到周青远的目的,他肚子里装着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墨锦溪不说话,十一以为她在拿主意,便道:“小姐需不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要让一个侍从在京城里消失,不是很难的事。
墨锦溪冷笑着摇摇头:“不必,他既然要监视我,那就让他监视好了,比起计划中断,白忙活一场的滋味,不是更不好受?你先退下,别被发现行踪。”
她话音未落,十一的身影就已经从雅间内消失。
墨锦溪:“……”
不愧是兄长培养出来的人,执行力高得出奇。
十一离开,翠儿与玉儿检查完看台,没什么问题就回来了。
“夫人,看台牢固,隔壁暂时没有客人,您可以随意些,听听戏松快松快。”
翠儿笑着走过来,不用吩咐,就动手帮墨锦溪捏肩。
“你们跟着我忙了一整年,也该一起歇歇,这几日没什么事,就陪我出来听戏吧。”
墨锦溪拍了拍翠儿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脑袋顺势靠在她的手臂上。
翠儿以为夫人是无心之言,没想到接连几日,主子真的都去茶楼听戏。
墨锦溪有钱,但听戏从不特地点哪一出,茶楼唱哪出她就听哪出,如此,唱戏的戏子就不固定。她听戏时雅间无人出入,是坐在看台看的,身边只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
南山奉命盯了墨锦溪几天功夫,什么把柄都没有抓到。
每日回府复命,南山和周青远回禀的话,大同小异。
到了第五日,南山回禀的话,还是大差不差时,周青远气得摔了手里的书。
“她当真只是看戏?”周青远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南山是他心腹,自是不会骗他。
南山躬身点头,他一连盯了几日,发现夫人只是单纯喜欢听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