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老夫人定要给她颜色瞧瞧!她不过是老爷的填房,怎么敢虐待老爷发妻留下的孩子?”李嬷嬷这时还没听出齐夫人的意思,盼着对方给周梦欣主持公道。
茶盏里的茶有些凉了,齐夫人蹙眉转手把茶倒在花几上的花盆里头,让人去沏新茶来。
屋内火炉里炭火烧得正旺,屋里暖烘烘的,将雪天的寒气挡在外头。
李嬷嬷等了许久见老夫人没发话,心里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小姐还在病中,老奴这就回去先照顾小姐。”李嬷嬷咬咬牙,只得识趣地行礼告退。
齐夫人这才放下茶盏,露出温和的笑。
“你是大小姐身边得力的人,回去好生照顾着吧,需要什么药,就让人来和我说一声。”
听齐夫人这话,李嬷嬷心中一哽,暗骂老夫人重男轻女也太没边。
今日受委屈的若是大少爷,她还能坐得住?
无非看大小姐是女娃,就算病了,老夫人也懒得折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嬷嬷,怎么样?”
跟着李嬷嬷来的婢女见她出来,赶忙凑上来问。
屋外寒风习习,李嬷嬷心跟着凉了半截。
李嬷嬷看了眼落下来的门帘,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她知道老夫人历来是个重男轻女的,但没想到大小姐病成这样,老夫人都不做声。
“老夫人不管,老爷是大小姐的亲爹,总不能看着孩子受苦不管,不让墨氏吃点苦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忙了一日,周青远傍晚从翰林院回来,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就被李嬷嬷堵住诉苦。
“真是岂有此理,她身为主母,苛待欣姐儿,她说是她拿嫁妆添的份例,之后不再给就罢了,居然连给孩子的东西都收回去,搏了好名又将东西拿走,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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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这上头捏她的错处,是不成了
周青远对待周梦欣与周耀柏,虽说是更偏袒儿子,但也容不得别人作践女儿。
在翰林院当值一天本来累的很,被气了一遭,反而精神了。
“老爷说的是!请老爷给小姐做主,不然小姐的病,不是白受了?今后府里的人,又怎么看待大小姐?”
李嬷嬷观察周青远的身侧,看他的反应,知道有指望,心情豁然开朗,生怕周青远反悔似的,提醒他周梦欣病重,不能让女儿白白吃苦。
周青远对墨锦溪这几日的作风,本就极度不满,哪里能忍她接连作践自己的女儿。
“你回去照顾好小姐,我不会让那贱人好过!”
男人说罢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