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夫人和老爷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
齐夫人被李嬷嬷的动静吓了一跳,皱眉道:“嬷嬷这话是何意?大小姐受了什么委屈?”
周青远这头正心疼女儿,听李嬷嬷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李嬷嬷,怎么回事?”
他一双浓眉皱成‘川’字,眼神冷下来,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到底是三年前的探花郎,样貌清俊,墨家会同意这门亲事,有一点就是因为周青远长得好。
墨锦溪站在人群边上,本来都打算走了,李嬷嬷的动静一闹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夫人……”玉儿也觉察出,李嬷嬷应当是奔着自家主子来的,担忧地轻声提示。
墨锦溪轻摇了摇头,让玉儿冷静。
她好奇地很,李嬷嬷到底预备给她泼什么样的脏水。
“老奴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小姐虽说有咳疾,但因为照料得好,已经许久没发作,之前都好好的,谁知道这个月库房减了木炭的份例不说,还不再给红箩炭了!”
李嬷嬷痛称自家小姐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哭得那个凄惨。
就是苦了墨锦溪,听这着拙劣的栽赃话术,她没笑出声,是因为憋着。
听到红箩炭几个字,屋里几位主子神情都有些微妙。
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锦被的周梦欣,恰如其分地咳嗽了几声,娇弱地喊了声:“爹爹,我好难受……”
周青远极为疼爱发妻尹天瑶的孩子,见女儿病得难受,红着眼从内室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瞪向墨锦溪。
“寻常木炭或多或少有烟,大小姐就是因为炭火的缘故,身子才不好。”
李嬷嬷抹泪哭诉时,有意无意往墨锦溪站的方向看一眼。
她在炭火上大做文章,又这副作态,谁还不知她的意思?
【
摆烂,不管家了
墨锦溪是府里主母,库房的事由她打点,李嬷嬷口口声声说周梦欣的炭火被克扣,要指摘什么人显而易见。
“墨锦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当自己带了丰厚嫁妆,嫁到周家就了不起!”
周青远问都不问墨锦溪,听了李嬷嬷几句话就给她定了罪。
墨锦溪把玩着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周遭,等周青远说完了,气死人不偿命来了句:“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不止周青远,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有道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们也不能软饭硬吃。
偏偏她们再看不起墨锦溪,到底花着她的嫁妆,就是再不痛快,也不好明说什么。
“你!”周青远脸红一阵白一阵,深觉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