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伤感从哪里来的呢。
可能是脑子里断断续续响起来的声音。
“我还有很多话没跟她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什么话都说过,但是,那些话却一直藏在心里,一直、一直没说过。”
“好遗憾啊。”
为什么一个疯疯癫癫,把手术刀当玩具耍的人会说这种话,野迟暮迫切的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泄。
野迟暮一个人来的,没有打给任何人,也没叫人来陪着她,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走出医院才现自己没打伞,头被淋湿,她拿出伞抖了两下,风吹得太猛烈,怎么撑都撑不开,她用力抖了两下,终于把伞撑开了。
走了好久的路。
路边被淹了,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现路边根本没有椅子,最后靠了一棵湿漉漉的树,伞外的世界是暴雨入侵,伞下是干燥的,眼睛都是干的。
野迟暮拿开伞,密密麻麻的雨水压下来,雨、暴风雨都很常见,她经历了太多这样的雨夜,整个天空都雨湿透了,就好像整个城市都在按部就班,而她是个异类,她冲动的狂,一直在嘶吼,可是别人看她像傻子,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总像是有什么在逼迫她认命。
野迟暮想,应该又有什么要记起来了。
她一直在走路,旁边有的士停下来喊她,问她要不要坐车,前面路堵的不成样子。
野迟暮摇摇头,不太相信路边这种车子,她在网上叫了车,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看着车窗外唇微微勾。
只是到家,她就有点咳嗽。
家里有感冒药,野迟暮把药找出来,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喝,躺在沙上随便想想事情。
这一躺,人睡着了,忘记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再起来头昏昏沉沉,她摸了摸额头,爬起来去拿体温计。
低烧。
她想着去洗澡,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
顾知憬在那边问:“你今天去医院了”
野迟暮没说话。
她张着嘴呼吸,吐息之间,唇瓣灼热着。
“野迟暮”
野迟暮没回过神,她在想,曾经有一刻,我想过放弃吗
累了,会想着歇息歇息吗
“没事,江医生说没问题。”野迟暮轻声说。
她一直没去想一个问题。
顾知憬有天会离开她吗。
她很扭曲的想着,顾知憬是她的,永远是她的,但是顾知憬离开了该怎么办
会不会,顾知憬是被谁故意送进来的,再故意夺走,让她看到曙光,又狠心把所有的光芒掐灭。
要是敢,要是敢的话
“江无霜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状态不是很好,我现在在你楼下。”顾知憬声音轻轻的。
野迟暮脚步加快,她走到落地窗前站着。
雨水落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下面的人举着伞,不知道站了多久。
野迟暮还在纠结,是一个人静静的想会事儿,还是让顾知憬上来。
黑伞往后倒了倒,顾知憬仰头往上看,因为距离,她看不清楚顾知憬的脸,只觉得这个人可能在冲着她笑。
雨声溅落,顾知憬的声音通过冰冷的手机传到她耳朵,温热了她,说:“听说你不开心,我想哄哄你。”
声音轻轻的,温柔的抚过她耳朵,她像是温柔的大狗,一次不行再换个说法,继续哄她,“你要是不想我上去,我就在这儿站着,你有事儿喊我。”
因为野迟暮一直不说话,顾知憬难免会担心她,又说了两句她爱听的,“小主人,你的狗狗在等你的回应。”
她们维持太久了和谐的暧昧,突然越界被打破,喉会忍不住的吞咽,平静的表现被彻底撕裂。
狂风暴雨里,心口似火烧。
野迟暮命令的语气,“上来。”
顾知憬走近大楼,她脚步快的话就三分钟的时间,野迟暮在门口站着等她,很快,门铃响起。
门外人身上是淡淡的茉莉味儿,顾知憬衣服微微淋湿,她弯腰把伞放在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野迟暮拽住了她的领带,顾知憬往前踉跄了一步,手握着门框稳住身体,野迟暮手重,领带勒住了她的脖子。
顾知憬没同她生气,依旧是温柔的表情。
野迟暮却一而再收紧手,将她拉到低下头,呼吸急促的落在她侧脸上,说:“顾知憬,我要把你绑起来,可以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