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蛇蛇的房間裡,蛇蛇抱著gaman順便捂住他的嘴,和大熊一樣一臉後怕的表情。
「小祖宗,你小點兒聲!」蛇蛇小聲逼逼。
大熊也小聲逼逼,「就是這種充滿壓迫感的腳步聲,他過來了!」
沈要敲門,「gaman,早點睡覺,熬夜小心長不高。」
gaman撅著小嘴,「人家都是大人了,還總把人家當小孩子!」
蛇蛇把門打開一條縫,把gaman送出去。
「你幹嘛啦,夜不歸宿還有理啊?」gaman走到他旁邊,「等你好久了,我剛剛做噩夢——」
「今天晚上你和你蛇叔一起睡吧。」沈要突然道:「我,有點事。」
「泡漢子就說泡漢子!還有點事!一點兒都不誠實!」沒睡好覺還做噩夢的gaman炸毛了,舉著小拳頭抗議,「也就教練那個憨憨不知道你倆的關係,現在誰不知道你們在談戀愛啊?!」
沈要:「……」
房間門大開,在門口聽牆角不小心聽到自己瓜的湯隋:「……」
半夜還是不放心,所以上樓準備找沈要好好聊聊的教練:「……」
居然被小孩子給嘲諷了……
今夜,眾人無眠。
第56章沈要:「我右手有傷,影響比賽的那種。」(二更合一)
湯隋已經很久沒有做那個夢了,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他現在又忙著比賽的事,按理來說他沒心思再去回憶以前的事。
可就是很奇怪,他看到鼻血暈倒後,之前的事總是浮現在眼前。
他從沒見過他生物學意義上的親爹,只是聽他薄命的媽提過幾次,後來她提也不提了。
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在樓下遠遠地便看到他媽坐在窗邊,他還在奇怪的時候人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正正好落在他面前。
以前他不明白死亡是什麼意思,後來他知道,死亡就是一朵鮮紅色的花,人只要躺在那朵花上,那就是死亡。
他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他媽要跳樓,等他看到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少年,他隱約感覺他媽的身份不太光彩。
可當他收拾遺物時,知道他媽才是被小三上位的人。
他想不通為什麼非要跳樓,後來覺得死了也好,死了不用受氣不用受委屈,也不用半夜偷偷地哭,死了也挺好的。
湯隋在以前的房子裡收拾東西,這裡他很久沒回來過,自從他媽跳樓以後,這個房子就被賣掉了。
他記得鑰匙放在電視機櫃下面的抽屜里……找到了。
他拿著鑰匙,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懷裡便抱著一束花。
他關上門下樓,輕車熟路地坐上公交車,看著街邊的風景大腦一片空白。
終於,公交車停了,他憑著肌肉記憶找到那個墓碑,彎腰把花放下,盯著照片上的人看了半天。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安靜,沒變過。」湯隋把花放下,邊打掃著墓碑旁邊的落葉,邊自言自語地說:「我這次來看你不是逃課來的,我能賺錢了你知不知道?在外面打遊戲,贏了有人給錢,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