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自憐沾著水汽的睫毛似是被雨水壓塌了翅膀的雀兒,閉著眼輕顫睫毛的模樣純情又動人。
可惜他親的動作卻並不那麼溫柔,他將人完全環在懷中,抬著對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含吮,近乎強勢地將人逼退在樹上。
被蒙頭親了個遍的葉尤州偏開頭,他微喘著氣,耳根子燒得通紅,「師弟,你做什麼。」
肩上多了一樣重物,溫自憐靠在他肩上,輕輕啄了一下他染上紅霞的耳尖。
葉尤州打了個寒顫,少年的聲音有些沉,在他耳邊帶起一陣水汽,「師兄沒騙我,師兄的味道我很喜歡。」
……什麼?
紅霞蔓延,頸側泛濫。
溫自憐鳳眸一暗,再次吻了上去。
騙人這活果然不好干,騙人是道侶更是一把雙刃劍。現在,這把劍的利端朝向了自己。面前師弟的臉再次放大,葉尤州簡直欲哭無淚。
「師弟……唔。」
「你先聽我說……嗯……別咬了……」
葉尤州試著推拒,推拒不開,而且,他發現師弟好像不是在單純地親他,唇齒之間有一股濃厚的靈氣自師弟那兒傳來。
這股靈氣如仙丹妙藥一般,並且居然能順著他的靈脈,一路撫至丹田處,似是春雨般滋潤疏通著他體內靈脈。
這就是龍鱗的力量?他強行衝破境界意識,有些受損裂紋的靈脈被這股靈氣所修復,身上的靈力也似不要錢地開始運轉全身。
好一會兒,葉尤州才呼吸到了鮮空氣,腰間倏地搭上一根冰涼的手指,溫自憐眸中閃著碎星,「師兄,我們雙修吧。」
「不,不行!」葉尤州驚得險些沒把樹皮摳下來。
「為何?龍鱗已被我吸收殆盡,剩下的靈氣於我無益,與其讓其隨著時間消去,不如以雙修之法渡給師兄。」
溫自憐有些不解,他微抿著唇,投過來的目光像是兩簇火苗,「我們不是道侶嗎?莫非先前未做過?」
師弟怎麼這麼直白。
這目光燒得葉尤州磕磕巴巴道:「師弟,我們還並未雙修過。」
腰帶一緊,溫自憐眉間輕挑,「那來。」
葉尤州慌忙按住他,「是我練的劍法需純陽童子身,因此,才……才未雙修過。」
其實不是,但是他已經騙了師弟,再借道侶的名義與師弟雙修,那他和那些垂涎師弟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偏偏他現在騎虎難下,還不能鬆口說不是道侶。
聞言,少年許久未動。
師弟莫非是在想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道侶?葉尤州還沒細想,腰間一緊,唇上又是一涼。
貼了會兒後,溫自憐稍撤開,「如此相渡,所需時日會更久,但師兄既無法雙修,也只能作罷。」
才喘了口氣,又被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