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台下氣氛火熱,柳雨未再多說,她走時拍了拍葉尤州的手,擦身時輕道:「我知道你不高興,但人生在世,又有幾人能活得灑脫,多是生不由己之輩,今夜會有些痛苦,捱過去便會習慣了。」
花樓中的燭火突然滅了,人群發出了驚喜的歡呼,他們等待著燭火再次點上時,能抱得美人歸。
等燭火再次點燃時,公子哥們開始在人群中尋找了起來。
今夜的規矩是不得掀帷帽,若是見著了心中覺得像是驚春姑娘的人,客官們便可將手中的紅豆贈與對方,隨後帶著人一同進廂房。
但每位客官都只發了一枚散金樓特製紅豆,若是給錯了,也就錯失了和驚春姑娘共度良宵的機會。
客官們細細打量,小心試探,而被眾人正四處尋找的葉尤州坐在板凳上,正入迷地看著台上的人表演頂杆。
台上的人頭上頂著條長杆,杆上放著個瓷碗,雜技人正用手拋著碗,碗高高拋起,隨後又被穩穩地疊在頂上那碗上。
底下一片叫好,葉尤州癱著臉,跟著鼓掌。
花樓中的活動比他想像中有多了,除了今夜讓他出乎意料的蒙面晚會外,還有許多表演節目,現在是雜藝人在頂杆,過會兒還有吐火表演。
對於如此與時俱進的花樓,葉尤州嘆為觀止,大受震撼。順便坐了下來,感受下花樓的文化傳播。
誰知道,一坐下,就起不來了。
一是雜技確實好看,二是他發現這處看台的地方很適合藏身,現在還在看雜技的多是對他不感興、有些年長的客官,他們一邊看著表演,一邊吃著零嘴,悠閒的沒邊。
葉尤州怡然地加入了他們的步調中,就這麼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他膝蓋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腿軟。
有一人從他身後經過,這人頭戴白色帷帽,他身著一圓領窄袖長袍,腳蹬著雙金邊長筒黑靴,腰配白玉,離去的背影直如青柏。
即使對方戴著帷帽,但葉尤州仍是看到了他身上獨一無二的聖光,再加上隨之而來的忍不住想跪地臣服的異感,葉尤州確定了他就是師弟。
也是,他和師弟同在一個廂房內,九不可能只將他投進來,卻好心的放過師弟。
葉尤州小心地跟在他身後,一邊保持著安全距離,避免腿太軟走不動路,一邊思考著如何在不ooc的情況下和師弟對接上。
樓內尋了半晌無果的客官們有些喪氣,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竟尋不到驚春姑娘。
驚春姑娘究竟去哪了?
作者有話說:
在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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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飆戲累人了
一路緊跟在師弟身後,看著好幾位樓內的姑娘勾搭師弟失敗後,葉尤州心都揪起來了。
師弟怎麼回事,這表現一點也不紈絝,按照師弟這身份的設定,這時候不該左擁右抱,來者不拒嗎?
但小世界居然也沒有把他當成異類消除掉,說明小世界認為師弟這時候並沒有ooc。
也許是評判機制不一樣?葉尤州心想。
花樓中已有不少人揭了帷帽,樓道里瀰漫著迷情的香氣,過往的廂房中時不時傳出些奇怪的聲響。
葉尤州幾次就要追上師弟了,可他這身份顯然不是能夠主動出擊的人,他幾乎可以肯定,一旦他出聲攔住師弟,他就會當場去世。
又一次只一掌的距離,葉尤州苦思冥想著到底如何才能叫住師弟,花樓中的燈突然又滅了。
高台上再次有聲響傳出:
「第一輪捉迷藏過去了,驚春姑娘卻仍隱匿在眾人中,客官們可要加把勁了。」
「已是夜深了,接下來便到了『眾里尋他千百度』的老環節了。驚春姑娘身上的石榴裙上有特製的夜光粉,隨著裙擺走動,上面附著的石粉此時應當早已脫落,顯出了內層的夜光粉。」
「現在,客官們請小心留意身邊的人,也許,一個回眸,對方便在你的身後。」
火紅石榴裙上泛起星星點點的紫光,在一片黑暗中,葉尤州此時就是個定點發光裝置,沒多久身後就有人驚呼道:「是驚春姑娘?」
「驚春姑娘?在哪!」
眼見眾多眼睛朝他看來,葉尤州拎起裙擺,就不要命地跑了起來。
石榴裙翻滾在夜色里,像是暗夜中獨自盛開的野玫瑰。
風聲在耳邊呼嘯,夾雜著眾人一片又一片的驚呼,葉尤州頭也不回,一刻也不敢停。
從今夜的活動來看,這花樓就是以他為噱頭吸引來的眾多客官,看到帷帽後,他還奇怪花樓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讓他鑽了空子,原來是在後面等著他。
周圍的人一圈又一圈地追了上來,葉尤州麻木地狂奔著,心道這破花樓可真會玩。
跑著跑著,前方突然湧上來幾人堵住了他的去處,葉尤州正想回頭跑,腕上突然一緊,一道大力將他帶到了一旁的廂房內。
他被堵在門上,手腕被捏的有些生疼。
還有些驚疑不定,燭光猝然躍入了他的視線中,同時進入眼帘的還有面前奪人心魄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