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驿站,小白因为贩卖人口杀人越货,被当地的官差抓走,准备等着秋后问斩。而那些从炸药火天里逃出来的土匪,被卫铭的军队尽数抓获,大概也是准备将牢底坐穿了。
“哎呀,夫人,钱钱,你们可担心死我啦!”
盛田齐看见自己的妻儿平安归来,又是哭又是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家人团聚,三房一家更加珍惜今后的日子。
“夫君,这次多亏了煜儿和弦月,不然……我们母子怕是都见不到你了。”杨氏说着,便示意他去向二人道谢。
盛田齐赶紧来到二人面前,一个劲儿地鞠躬道谢。
“三叔,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盛煜安将他扶起来,虽然之前他也对三房依靠大房的事感到寒心,但好在,他们还是知道感恩的人。
反观盛勇强,不仅不感恩,看见三房对盛煜安的态度那样好时,他心里还特别不爽。
入夜,盛煜安独自一人在门口,仰望着天上的圆月,眼神中是藏不住的伤感。
这两天的经历,不禁让他有些感叹。如今大殷国内忧外患,皇帝却毫无安民之心,以至于各地动乱不安,百姓更是流离失所。
可是现在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如今不过是戴罪之身,流放之徒,实在无能为力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江弦月照顾柳氏睡下后便出来寻他,远远地就看见了盛煜安在那儿不住地叹气。
“夜里凉,进
去吧。”
盛煜安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见他这样说,江弦月挑了挑眉,索性坐到他旁边。
“弦月,听娘说,你们在大厅里见到小白时,他足足有一丈多高。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假的呢?”
这要是换做其他女孩儿,恐怕吓得绝不敢靠近,更别说去探查了。
江弦月笑了笑,向他介绍起一种树。
“有一种树,叫做血蚕树。血蚕树的叶子皆为血红色,把红色的叶子加工后纺成纱,做成布,在光线的映照下,这种布会把物体放大数倍。”
“在红色帷幕前两盆不灭的火就起这个作用,于是帷幕上就有了小白丈高的身形影子。”
原来是这样……这种奇异的植物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可是江弦月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真的是自小养在太师府的庶小姐吗?怎么更像是一个江湖侠女啊,盛煜安看向江弦月的眼神不免带有几分敬佩。
“这次还得多亏了你,留下信号,又将大家及时从土匪窝里带出来。”
他深知,如果没有江弦月深入虎穴,按照后山的路况,只怕大家在山里转几天也找不到土匪窝。
“害,客气什么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盛煜安闻言低头一笑,刚才的不顺心也一扫而光,他只希望,此刻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好好的就行。
次日,众人准备启程,毕竟流放之地还远。这两天已经耽搁了,要是未到
预定期间到达流放之地,上头也会怪罪下来。
“将军,真的不要我们跟着您吗?”
卫铭打算带着部队将盛煜安一家带走,反正他们也早就自立为伍,不用再听朝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