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呈圆形,质地均匀,油脂丰满,做工用料皆不凡,上面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每一处都精巧无比,整体看来十分珍贵。
通常,玉佩佩于身,不会轻易掉落,此番应是特意取出查看,而后随手置于衣服袖口,才会如此。
“符离!”
拓跋绥闻声回:“怎么了?”
“你的玉佩,还好掉下来的时候离地面不远,没有摔碎。”鱼闰惜微笑着上前,将玉佩还给拓跋绥。
“多谢,此玉佩于我至关重要,若是丢了,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喂!你们二位,快些过来!”远处的秦柳若已经等的不耐,朝二人喊道。
拓跋绥鱼闰惜相视一笑,匆匆上前与秦柳若二人汇合。
元绪初年,三月上旬。
春阳潋滟,朝恩学堂郊外绿意盎然,繁花似锦,风光无限。
鱼闰惜与秦柳若二人静坐于树下,她轻轻拨动琴弦,奏出悦耳弦音。上次秦柳若跟她学琴,还不足半月便放弃了,但因为她喜欢琴,所以时常让鱼闰惜清闲时给她弹奏几,今日亦是如此。
“太好听了,闰惜你真乃奇才,难怪夫子如此器重,你才九岁,琴艺就已如此,我看,你未必比那些年长的琴师差。”
“好了,莫要在此吹嘘,你再这样,我就不弹给你听了。”
“好嘛,光是听琴,我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若是这会能尝上一口豌豆黄…。。。”秦柳若越想越馋。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买点心,闰惜,你在这里等我。”
“哎~那我也去。”鱼闰惜抱着琴欲同她一起,被秦柳若一口回绝。
“别。……你携琴不方便,我去去就回。”秦柳若说完自顾自地跑开了,鱼闰惜只得听她的话,留在原地等候。
秦柳若去后不久,天空渐渐变得有些晦暗,像是要下大雨,鱼闰惜打算自己先将琴放回学堂,然后再取伞出来接她。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骤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鱼闰惜抱着琴,快步在河边草丛上跑着,突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原来是有一处草地经多人踩踏,又逢雨湿,变得很是湿滑。突然,鱼闰惜的目光被草丛旁的一条绣帕吸引,这绣帕跟自己的一摸一样,自己的帕子还在,这定是她送与秦柳若的那条。
鱼闰惜拾起绣帕暗自叹息,这阿若还是如此冒失,她将帕子收下,准备找个时间还给秦柳若。
鱼闰惜返回学堂,未见到秦柳若身影,心忧她去了郊外树下寻她,拿着纸伞就准备出门去找。
秦柳若这时恰好从外头走近,二人迎面相遇。
“我还以为你去方才那树下了呢。”
“下雨了,痴儿都知道躲雨啦,何况你拿着琴,我猜到你会先回学堂。”
“阿若愈睿智了。”
秦柳若拉鱼闰惜回桌上坐下:“说到痴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秦柳若略有迟疑,纠结是否将沈觊之事告知鱼闰惜。
鱼闰惜见她许久不语,不禁催促:“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吞吐难言?”
“你……有没有现,今天沈觊没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