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个样子,站在门口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完全意识不到,他们是站在人家成亲好事的门口。
“其实安某来的时候就有些猜测,这世间不止皮囊上的病,还有脑子里的病,就像癔症那样虚无缥缈。”
“说它不存在吧,它还是真实存在的,但却没人能摸清这病的规律,更没有人能治愈这个病。”
“所以安某在听闻这个疑难杂症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关于脑子生病的问题,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跟计划着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
乔菊尔本来以为古人不会发现的,现在看来是她的想法太过鄙薄,先人的智慧也是不可忽略的。
她开始耐心说起来:“高员外因为儿子的婚事,一直忧虑,长久时间的积攒,就会造成很多的病,睡不着觉是其中的一种。”
她不能用太专业的术语去讲,不然安远不可能听得懂,只能用大白话简单的说一下,如果他想要再进一步了解,那就该另当别论。
“所以,乔姑娘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小高公子成亲吗?”
“哈哈哈,是这样的。”
乔菊尔笑着,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道路:“也不知道你要在荣来镇停留多久,不过我一直在东街医馆坐堂,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去问我,咱们可以互相交流。”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示意安远去看一看周围,因为他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
人。
“咱们今天过来,毕竟是喝喜酒的,还要沾人家新人的喜气,实在是不适合一直站在门口挡路,所以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因为第一次知道有人治病,竟然不用开药,而且还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眼前,安远才跟她说话有些入神。
如今回过神来,不去想那些东西,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安远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躬身做请的动作,便让乔菊尔先抱着孩子走进去,而他随后也跟了上去,压根儿就没理会季之洲。
毕竟作为一个医者,他有眼高于顶的资本,一个不会给人治病的人,说实在的,安远其实并不太在意。
乔菊尔也没有回头看几人跟没跟上来,就导致着她前脚走后面跟着安远,某个打翻醋坛子的男人走在最后面,心里已经火冒三丈。
幸亏她的潜在求生欲还是很强的,走进去之后发现有很多位置都空着,别想着叫季之洲一起过来坐。
毕竟她跟这些人也不熟悉,唯一熟悉的高老爷和那对新人,也都各自忙各自的,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真的没有时间接待她。
“你在那里看什么呢?我看你刚才心情不太好,都没敢跟你说话。”
她招招手,扯了个凳子坐下,把团子放在腿上:“你别总站着,过来坐一会啊。”
好吧好吧,这个女人还想着他呢,并不是完全把他抛在脑后。
季之洲在心里没边儿的安慰自己,倒是很自然地迈起腿
,走到乔菊尔身边坐下。
只要乔菊尔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他就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帮她找刚才忽略他的理由。
毕竟是医者,听说他们对疑难杂症还是执着,所以两个医术相当的人遇见了,难免会互相交流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