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到谁了,傻愣在那。”任轻逢把他扒开,等他看到也是呼吸一滞。
哟!还找上门来了。
赫柏初手上拖着一瓶酒和一盒果盘,看到任轻逢和贺鸣璋时紧张的呼吸都乱了,强装镇定:“我朋友告诉我昭月在这里,来送点东西。”
任轻逢和贺鸣璋不动身,任轻逢双手抱胸,眼神上下扫过,似在打量,嗤笑:“原来这家客人保密资料做这么差啊,既然这样,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赫柏初托盘的胳膊肌肉紧绷:“……”
然而话语权显然不在他们身上,门里传来清冷一声:“进来先吧。”
任轻逢啧了声,不情不愿的让身,还不屑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赫柏初听到那声,呼吸缓慢的变得急促,疾步走入。
室内温湿度适宜,装潢精致,赫柏初率先瞥到墙边架子挂着几人的外套,而詹昭月一身珍珠白长裙,动作幅度不大,姿势十分优雅,游刃有余的出杆,看球滚出一个线然后撞击入袋。
她神色不变,灯光下绸缎裙子像皎洁的月光流淌。她是商场上的掌控者,在球场上也是。
“你怎么来了?”詹昭月把杆放下,才问道。
赫柏初尽力让自己显得真诚:“我和老板是大学朋友,我是偶然在监控看到了,所以才想给你们送点东西。”
她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没错,他是故意的,之前吃饭时他的大学朋友就因为半醉在酒桌上神神秘秘的透露出海城联鸿的老板很喜欢来他的台球馆,还办了卡。
后来赫柏初就和他商量,以后要是詹昭月来了,记得告诉他一声。
虽然这种事情很为难,关乎客人隐私,但赫柏初磨了很久,还让他大学朋友知道詹昭月之前有多喜欢他,以后要是促成一对少不了他一桌饭的。
这也是一场前途的赌博。
詹昭月在软沙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来都来了。”
赫柏初面色一喜,轻逢面无表情,贺鸣璋默默关门。
“什么酒?”
赫柏初有点不好意思:“五百多的荔枝酒,我现在买不起太贵的。”
詹昭月:“没事,心意无价。”
詹昭月很给面的抿了一口,就搁在那了。
另一边任轻逢再次低头拿出手机一看,晏麟初已经了十几二十条信息过来,他头都大了。
晏麟初:“地址。”
晏麟初:“?”
晏麟初:“你手机被抢了?”
“……”
贺鸣璋见他抓耳挠腮,忙着不知道给谁消息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和谁聊天呢?”
“那个谁…”任轻逢小声嘀咕,“我哪敢啊,来了世界大战啊,到时候詹昭月要找人算账不是我就是贺鸣璋。”
见他这么专心致志,贺鸣璋瞥到沙上不动声色准备靠近的赫柏初,出声喊道:“赫先生来台球室不打台球?”
赫柏初身形一僵:“我不会。”
他哪接触过这些东西,活了二十几年不是在学习教室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我教你。”贺鸣璋笑的深意,十分热情,“非常难得的免费教学啊。”
赫柏初坚决果断的拒绝:“不用了。”
“来呗,昭月可爱打台球了,你这不会一点,多尴尬啊。”
而被拖出去当借口的詹昭月本人没有解释的意思,这让赫柏初半信半疑,无奈走到台球桌旁听贺鸣璋讲解。
既然是詹昭月喜欢的,他都想去涉猎一点,多融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