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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工部選上來的老師傅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樣，瞿萬里不禁有些自卑起來。

孟知堯是有才不用，他就是單純的很沒才用了。

廚房還有，小吏動作快，很快送過來了。

孟知堯一粒一粒往上半側面粘，時不時重拿起放下，直到無論從哪個點放下去，軸都不會滾動為止。

「這個動平衡就調好了，」她把糯米取下來，「用更牢固的等重量的東西粘到原來位置上，軸的震動會減輕一些。」

陳師傅捏住這小小一坨糯米：「這麼說來，車輪也可以這樣調整了。」

「是呀，但是伏兔不可替代的，調節車輪的動態平衡需要考慮度和本身重量，不過度很慢就不需要。」孟知堯接過小吏送來的熱毛巾，仔細把手擦了。

陳師傅琢磨到：「度的差距對一把工具的影響也太大了……」

孟知堯輕輕提議：「要是把工具換成鐵製的，應該能適應更高的轉，但是危險也更大了，切割時的碎屑會傷人。」

陳師傅忽然笑起來：「我們有懸正鏡，可以看到擋板背後的切割影像！里正，這次沒帶來，下回再和你細聊。」

不用下回，孟知堯已經被點醒了：「把銅鏡懸在高處，在下方同樣放置一塊鏡子？」

像潛望鏡那樣。

「是是是！孟里正果然機敏，剛開始是有些困難，後面習慣就很自如了。」陳師傅沒想到就說了個內部自定的名字，孟知堯就猜到了，「這名字是《淮南萬畢術》裡面的，『取大鏡高懸，置水盆於下，則見四鄰矣』。」

陳載也說：「路德明也注過《天下篇》，『鑒以鑒影，而鑒以有影兩鑒相鑒，則重影無窮』，有異曲同工。」

陳師傅合掌：「就是這個理！」

孟知堯和瞿萬里除了點頭還是點頭，這些讀書上來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別看陳師傅是工匠，要想吃上朝廷飯，不讀書真不行，官府工營的工匠，是需要看得懂公文的，沒事還能寫兩詩呢。

「這樣我圓鋸床和砂輪的度也可以調上來了。」孟知堯跟瞿萬里說，「出來走走還真不錯，下回砸膠了喊我。」

後來又看了安全帽和圓鋸機。

孟知堯說：「安全帽的外殼要足夠堅韌耐磨，不能太脆，還要有一定的彈性，可以把石頭彈開，至於它要多圓我也沒做過對比……圓鋸機的齒輪齒數與孔的尺寸是有關聯的，其它都沒有問題的話，震動太大說明過了齒輪的承受範圍……」

「原來如此！」陳師傅記下，「原來如此……」

而陳師傅提到的潛望鏡，孟知堯也迫不及待想回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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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片

兩儀樹：私設，橡膠平替。

第33章液壓系榨油機

宮裡的鏡子不符號孟知堯的要求，她把太一留在母狗那兒，自己一人回了松河村。

後面幾天她會很忙，手掌也好全了，想把懸正鏡做出來，便下山去炭窯實地量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