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把握在他们手上,
自己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若没有标志,自己更会像无头苍蝇。
为了儿子,哪怕是刀山火海,
她也得继续往前闯。
她费劲地往两边拉扯荆棘,
扒出一个可供自己钻过去的口子。
她一会儿纵跃;
一会儿攀爬;
一会儿又像狗一样,
趴到地上匍匐爬行。
不久,
她就变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
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她四下打量一番,又现不对劲之处。
她恍然大悟,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狗东西,你们不得好死!”
他们竟然在捉弄人,故意让她兜圈子。
骂完,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磕磕绊绊地继续在森林里钻行。
“涛涛!涛涛!”
她边走边喊。
可惜森林太密,
她的声音被挡住,根本传不了多远。
又走了一阵子,新的情况出现了。
她在周围找了半天,
都没看到指路的白纸。
她心里倒是有些高兴起来。
难道儿子就在附近吗?
她双手拢嘴,又朝着各个方向大喊。
“涛涛!”“涛涛!”
涛涛还的确就在附近。
他吊在树枝上像一具尸体。
山风吹过,他偶尔才会晃荡一下。
他头顶上,
有一个蒙面人藏身在密密的枝叶里。
这人接到可以行动的指令后,
伸手把吊着涛涛的绳子拉扯了几下。
涛涛毫无反应。
蒙面人心里嘀咕道。
这小子,睡得还挺死。
他想了想,
拿出一瓶矿泉水,往下倒水。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