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八月初六日。
考官们入闱,先举行了入帘上马宴,内外帘官都赴了宴。
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
考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试院。
即初八日,考生便进入考场,等着初九日,乡试第一场。
初九日一到,郑旦几人穿着整齐的官服,立在试院的高台上,由刘禹锡向下面众考生宣读考场纪律。
接着,当着所有考生的面,郑旦抽取了准备的两卷试题中的一卷。亲自解开束着试卷的红丝绦,轻轻划开火漆封缄。
然后,考生们依次进入标了序号的号房。
考试开始后,郑旦懒在摇椅里,又郁闷了,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一场考试,要考三天。
这第一场考试,考四思、韵诗、策问。
为什么非得分三天,一天考不完?
而且考生们要考三场,还自带水果,甚至干粮。
相当于一场秋闱,要折腾考生十二天之多。
看着郑旦时而哼哼唧唧,时而眉头紧锁。
旁边的刘禹锡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哎呀……考试拉的时间太长了。一共三天不好嘛?”郑旦蹙着眉,不满道。
“殿下要是觉得累,就回去休息,我来守着。何况萧将军和吴指挥使也盯着考生呢。”
此刻的萧旭和无双,正分别倚在两棵大树上,边纳凉边盯着下面的一个个隔间。
在刘禹锡的精心伺候下,郑旦完美坚持了半个多时辰,倦意袭来,
郑旦正欲去往太子专用休息室睡一会儿,便见萧旭提着一个考生于号房围墙上跃下,行了过来。
郑旦暗叹一声“真快”,重新懒回摇椅。
待萧旭放开考生衣领,这考生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哥哥,夹在号房的墙壁缝隙里。”
萧旭说着,拿出一张细细窄窄的纸条,上书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嗯……看来是提前放进去的。”
郑旦看向抖如筛糠的考生,问道:“这考的不是你们郡学的四思嘛?这你都要靠夹带?服了!那你送了什么敬意?”
“学生……学生……家父送了……三个美女给院长。”这考生越说声音越低。
“哥哥,我去看看那送地契的。”伴着这话,萧旭已经又跃上了树梢。
“三个?哎妈呀。怎么没人送本宫呢?送了本宫,万一本宫一高兴,让你直接在朝中任职呢。哈哈!”郑旦无聊,开着玩笑。
不消片刻,萧旭和无双又扭送来三个考生,其中便包括那个送地契的。
郑旦看着不到一个时辰就抓获的四个作弊考生和急急赶来的郡守,徐院长等人,多少有些无奈。
“禹锡,传本宫的令,停考!”郑旦是真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