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最近怎麼沒來?」有人問。
沈渡津莫名留了點心。
郝錚:「他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一個星期了都,我去看過他,骨折了,傷得還挺重的。」
「他不來,縉哥也不來,他倆真是,要不就對上互齜,要不就都不出來不讓咱幾個找樂子。」
「不過話說回來,盛哥怎麼傷的?這可不是以前天天打架那會兒,他現在可是時時刻刻都泡在辦公室里。」
……沈渡津開酒瓶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盛閔行怎麼傷的他再清楚不過。
不過他當時聽大夫說的也沒那麼嚴重,難道是一個星期過去惡化了?
不過不關他事,他只需要從這段對話里得出一個信息,就是盛閔行還在醫院裡出不來。
猶豫不決一個星期以後,他終於做了決定。
盛閔行來不了夜幸,他便把手機給人送過去。
好容易下的決斷,沈渡津來到儲物間打開櫃門,將那個放置了好久的牛皮紙袋拎了出來。
不對勁。
幾乎是當東西剛離開柜子時他就發現了,這紙袋有些輕手。
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當即就地打開紙袋檢查。
果然,手機盒還在,但裡面的手機不見了。
沈渡津第一時間就想到去查監控,他也真就這麼做了。
可一切就像是早有預謀,偷手機的人像是早就盯上了他。
監控順放倒放,快進慢動作好幾回,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有可疑之人打開過他的柜子。
管監控的人從某一程度上說與他算不上同事,被他來來回回折騰這麼幾次不滿之色已經溢滿整臉。
沒有就是沒有,他也不好繼續賴在監控室里。
自己查查不到,要報警嗎?
下一秒沈渡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報警也沒用。
初回雲城時他丟過一部手機,為了斬斷與從前的一切聯繫,他換了電話卡又換了手機,結果這部手機在到手後的一個星期之內就被偷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被偷的而不是他自己大意落在什麼地方?
因為手機不見後的三個小時之內他便查詢到微信里的餘額被用得只剩下兩分。
當初他還沒有設鎖屏密碼的習慣,偷竊的人輕而易舉就打開了他的付款碼。
而後他便大半夜跑去報警。
值班民警倒是盡責,筆錄口供一條龍下來已經凌晨三點。
但手機至今沒找回來,或者說,根本就是沒去找,自然就找不回來了。
他們只會著手去查重大案件,比如燒殺搶掠,金錢詐騙這種,而偷手機之類的案件每天不知要發生多少回,等處理完前面重要的和正在排隊的,沈渡津不知要排得多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