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朝中陆陆续续跪了一大片。
齐子尧咬牙,他一眼扫去,只见原本一些投靠他的大臣,也在此刻倒戈,纷纷偏向了齐南箫那边。
好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他在心中暗骂,可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尧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这几日,皇帝的病好了些,说话也比原先有气势了。
齐子尧不情不愿地走上大殿中央,下跪道:“父皇,儿臣并未做过此事。”
他低下头,隐藏住脸上的狠意。
“只怕是有心之人蓄意陷害,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二人的关系罢了。”
“三皇子殿下此言差矣!”太傅首先站出来反对,“你与太子不睦,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何来挑拨一说?”
齐子尧嘴硬:“那也只是谣传罢了,太傅作为朝中重臣,也开始学会人云亦云的那一套了吗?”
太傅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愿理他。
老皇帝微微皱眉,脸上的褶皱看着更深了一些。
齐子尧送来的道士十分得他的欢心,打心眼儿里,他是不愿意处罚他的。
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也知道,此番他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也罢,一封书信说明不了什么,还是等南箫回京再说吧。”
“皇上,这是太子殿下亲笔所书的书信,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太傅着急道。
老皇帝有些不耐烦地会挥了挥手,“朕说如何便如何。”
太傅只能不甘心地重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退朝吧。”不想再听他们絮絮叨叨地说,老皇帝干脆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金銮殿。
齐子尧大踏步走出去,背脊挺得笔直,可心里却并不轻松。
他暗中截断粮草之事证据应该都被销毁得差不多,就算齐南箫和江千渡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至于刺杀一事……
黑衣人个个蒙面,齐南箫就怎么能认定一定是他派来的人呢?
尽管如此想,齐子尧心中还是烦躁不堪。
两日后,齐南箫带着大部队进京,百姓们夹道欢迎。
“这就是太子殿下,咱们的大英雄!”
“他旁边的那位是江大将军吗?我听说,此次能打胜仗也多亏了他呢!”
“江大将军骁勇善战,自然是无人能比的!”
百姓们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齐南箫特意让江千渡紧跟在他的身边,只为了让他也获得这份殊荣。
两人同骑在马背上,相视一笑。
此时,皇宫之内,老皇帝早就为太子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
“不负父皇所托,儿臣得胜归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南箫和江千渡一同行礼。
老皇帝高兴地哈哈大笑:“不错,两位都是我大齐的功臣!赐座吧。”
齐南箫闻言,却仍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皇帝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父皇,几日之前而成的信件,便已送到京城。”齐南箫直言不讳道:“我今日要说的事,已在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知父皇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判决。”齐南箫身子弯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