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学校前找陆嵊要回了面具。
那晚陆嵊救他时,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张面具,若是出现意外被现,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到他。
江骛调整好面具,整个就融入夜色,迅跑进树林。
他记得上次的每一步路线,很快进入了地洞,昏暗的洞内,那棵盛大鸡冠刺桐依旧闪烁着红光,红花从树梢掉落,落地又碎成星点的红光消失了,
江骛扫过花树,上次来地洞,花树共有1369朵花,这一次,只剩768朵。
这棵花树,落花以后就无法再生?
江骛走到花树下,蹲下按着适才落花消失的地方。
有几分柔软,和他上次倒地时候的触感一样。
江骛心头微动,就在这时,江骛食指尖感觉到了细微的震动。
有人来了!
江骛微微侧目,余光里一道暗紫色的光袭来,江骛单手撑地,利落朝外一翻,避开了攻击,同时他看见了袭击他的人。
和他相似的伪装,来人身披黑色长袍,戴着一张华丽庄典的黄红色傩面具,五官遮挡得严实,眼睛隐藏在面具那双色彩明艳,精雕细刻的浮夸双目之下,窥不见半分,手执一把通身紫光的软剑。
对上江骛的目光,来人立即收剑缠回腰间,空手拉开迎战的架势,左手食指微扬,朝着江骛勾了两下。
江骛从那道毫无力道的剑光,他就判断出来人并没想伤他,在地洞撞见纯属巧合。
但又他打斗?
江骛眼眸微眯,他起身,也抬高食指朝着来人勾了两下。
隔着面具也不看到来人的表情,但江骛耳尖,听到一声快低沉的笑声。
他是男性。
下一秒,傩面具男就握拳攻向江骛,他度快如闪电,眨眼就要落到江骛面具之上,江骛也不避,他右手迅握住傩面具男的手臂,借着那只手臂的力量,他双脚腾空而起,后空翻越过傩面具男的头顶,双脚击向他后背,将傩面具男瞬间踢飞。
陆嵊提醒过他,他的优势就是灵巧,要想赢过比他厉害多倍的对手,必须在短时间内掌握主动权。
一旦战线拉长——
“你根基的劣势就会让对方将你蚕食鲸吞。”陆嵊这样说过。
傩面具男确实没料到江骛会敢接他一拳,还借他的力从后攻击他,他整个飞出,快砸到石壁,他单脚踹向石壁,碎裂的石块四溅他也借此时机回身,堪堪落在地面。
后背的疼痛阵阵袭来,他拳头捏紧,又笑了一声攻向江骛。
“哐当!”
江骛应声撞上身后石壁,他腹部中了一拳,疼得他视线短暂黑了一两秒,快摔掉地他用拇指和食指撑地,侧翻落到一旁,喉咙里已是涌上来浓郁的铁锈味。
江骛咽了回去,起身也二话没说,握拳先攻向傩面具男。
这次傩面具男也严阵以待,两人在昏暗的地洞内打得有来有回,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两人同时停手,一个侧目看向洞口,一个耳朵微动,下一瞬,两人同时动了,却不是打架,迅躲进了花树后方的一狭窄的缝隙。
一左一右,两人肩膀几乎要碰上,江骛瞥了一眼,傩面具男也瞥了一眼,两人又同时默契缩了自己的肩,窄小的空间,硬是多出一条富裕的隔阂。
与此同时,洞口处走出两道身影。
江骛屏息观察着,那两道身影从黑暗里走近花树,面容逐渐清晰。
是白招行和校长。
*
两人走到鸡冠刺桐树下,白招行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他指着树下的落花,声音很大,“你自己看,神器已经快震不住他了,再不想个办法,他要是逃出来,不用一年,我们都先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