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燕京城,皇宫御书房。
少年皇帝李景炎,正在书房批奏着奏章。他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李景炎手中的朱笔不时停顿,每一个批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小福子你说,地方上的贪官污吏,是不是还是太多了?。”李景炎看着一封江南府请求减免赋税的奏折,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就说这江南道的奏章,明明是鱼米之乡,税收却连年减少,把朕当三岁小孩糊弄,当地官员还谎报称是天灾频繁,导致农田歉收。可朕派去暗中调查的人回报,分明是那些官员私自加征赋税,逼得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离家乡,大片良田荒芜。”
御书房中,小福子听了皇帝李景炎的话,赶忙顺着皇帝的话,道:“陛下息怒,地方官员胆大妄为,确实该严惩。”
李景炎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宫苑,态度明确,面色阴沉:“朕自登基以来,一直致力于整顿吏治,可这些贪官污吏却如野草一般,烧之不尽。这些官员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于不顾,置国家于不顾。朕若不加以整治,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他转过身,看向小福子:“传朕旨意,让都查院,刑部,按照最新制定的章程,派人到江南道,彻查江南道官员私自加征赋税一事,一干人等,严惩不贷。”
小福子连忙应道:“遵旨,陛下。奴婢这就去传旨。”
御书房内,李景炎搁下奏折,揉了揉酸涩的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案边,左侧悬挂的那幅《江山万里图》上。这幅画是绍兴皇帝留下的,画中江山壮阔,山川巍峨,江河奔腾,每一处都蕴含着绍兴帝的雄心壮志。可如今,这大好河山之下,却暗流涌动,贪官污吏如同蛀虫一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
其实每个朝代,从建立起,就是已经开始走向灭亡,灭亡的原因大同小异,历代统治者的作为和不作为,其实就是一个灭亡的加器。
李景炎无奈摇头,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愤怒,虽然说水至清则无鱼,贪官污吏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却也深知贪官污吏难以根除,但却不能因此而放任不管。
但只要这些事冒了头,作为上位者就不能视而不见,态度是一定要端正的,该杀的还是得杀,毕竟杀比不杀的作用更大。
回坐到龙椅上,李景炎的眉头紧锁,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留下一道道坚定的笔迹。窗外的宫苑静谧而祥和,江南道的奏章不过是冰山一角,整个帝国的吏治腐败,其实已经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地步。
李景炎重新坐回御案前,又拿起另一封奏章。这是一份来自西北两方边疆的军响奏报,边疆之事历代以来就是花钱的大户,王朝末年,国库本就捉襟见肘,再加上地方官员的贪污腐败,使得国家的财政状况愈紧张。
“边疆不可不顾,军饷不可不。”李景炎喃喃自语:“可这钱财从何处来,虽说抄灭,河南河北世家,得了大笔银子,可这对于整个帝国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难以持久。”
………………
午时。
议政殿。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晨雾洒在雄伟的宫殿之上,朱红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改革派宰相季海生与保守派的官员们纷纷朝着皇宫内的议政殿走去,今日将举行一场至关重要的御前会议。
改革派宰相季海生,虽然年迈,却目光坚毅,身着朝服,大步流星地走向议事殿。他身后跟着一群改革派官员,个个意气风,对即将到来的变革充满期待。
另一边,保守派的官员们面色复杂,心中思索着今日会议的种种可能,朝堂不能一家独大,成为谁的一言堂,陛下还是深谙帝王之道的。
他们对季海生的改革虽然无力阻止,但也认为变法不能过激进,否则便会动摇燕国的根基,也为地方上的那些保守派留条后退路,和安慰。总而言之,他们就是来刷存在感的,朝廷不能太过和气。
司礼监掌印太监小福子,率领着一众太监早早地在议事殿门口等候。看到季海生到来,小福子满脸堆笑,迎上前去:“季相爷,您来了。陛下特意吩咐咱家在此等候,带领诸位大人前往,议政殿。”
季海生微微点头,迈步走进了议政殿。
众臣入座后,议政殿内一片寂静。
铜磬响起,李景炎端坐在皇位上,群臣觐完礼会议正式开始,皇帝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御前会议,需上报去年财政收支情况,并对今年的财政支出提出议案。”
季海生,缓缓开口:“启奏陛下,去年,我大燕,各方战事不断,国内灾祸频,财政压力巨大。”
季海生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去年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各类税收、贸易产业收益,然而支出却远预期。其中战事开销巨大,粮草军需、士兵饷银等占了很大比重。此外,灾祸后的赈灾救济也耗费了大量钱财。”
“去年朝廷财政收入六百五十万两。其中税收占了主要部分,约有四百一十万两,包括农业税、商业税等。贸易收入为一百万两,通过与周边国家的货物交易等获得。朝廷地方矿山、土地等产业,收入一百二十万两左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在支出方面,军费支出巨大,三边约五百五十万两。粮草军需等物资采购每年约一百二十万两,战事频繁,粮草的消耗极大。武器装备的制造和维护每年约五十万两,战争中的其他开支如运输费等每年约三十万两。”
“官员俸禄支出根据官员品级和数量而定,共计一百八十五万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