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鋪面的選址,沒必要定在多麼繁華的地段,面積,也不需要很大,那麼,鋪面的成本,也不會太高。
林敏的意思,陳之都清楚。就算這些,都一一實現,林敏也沒必要辭職。
陳之心裡,自有思量。她望著林敏,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林敏倒是向前走了一步,說:「你找我幹什麼。」
陳之的視線,一直在林敏的臉上。
從額角那個小坑起,順著乾涸的血跡,一直向下,到了他的眼眉、鼻樑、嘴巴,最後,落在了喉結。她的思緒,不斷地向前翻推,仿佛無緣無故地捲起一陣清風,把她過往這一年的舊時光,都吹到了眼前。
他乾脆利落地替她解決了孫老師的事。
他斬釘截鐵地說,他賭她贏。
他給她指出了一條,值得抱有期待的路。
他把她引薦給了徐風。
他過年來找她,他們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睡著,第二天,他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出差來找她。
他不斷地叮囑她,要關好門窗,要注意安全。
他們在朱明輝的倉庫,那個邊角料的房間裡,他腫起來的手臂。
他腫起來的背脊。
他在香港,和朱明輝煮著熱茶,仿佛早已運籌帷幄。
他在田老闆的小炒店裡,陪她喝的那幾壺溫黃酒。
他騎車載她回家,牢記著只走過一次的路。
他翻窗戶。
他翻市場大門。
他進了警局,也沒把她供出來。
他把她的絲巾還給她。
他們在辦公室里第一次相見。
他的喉結。
所有的一切,都落在這裡。直到現在,陳之依然記憶猶,那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上午,對她來說,是她生命中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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