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鸢将她那头花花绿绿的非主流头发染成了正常颜色,头发稍稍剪短了一点,整个人看起来明媚不少。
倒真有点十八岁少女的意思。
去学校的前一天,虞清鸢看着书柜比狗舔的还干净的书本,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或许。
大概。
也许。
老师应该不管她吧。
她目前和高中知识的状况大概是感觉曾经认识过,再见却已是陌路。
通俗点来说就是他们互不认识。
连数学最简单的送分题她都忘了个干净。
虞清鸢在祈祷中睡了过去。
“大小姐。”阴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男人好看的手指捏着她的脖子,一寸寸收紧。
她睁开眼骤然看见商妄俊美却又阴鸷的眼,冷得骇人。
冻得她打了个冷颤。
男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她试图喊“商妄哥哥”去拉回他,但却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
商妄笑了,另一只手把玩着匕首在她手指上摩挲,“大小姐,你说先砍哪一只比较好?”
“这只?”他摸着她的小拇指,一路往过摩挲,“还是这只、或者是这只?”
她拼命地摇头拒绝,眼里氤氲着水汽,但男人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扯了下唇指腹捻磨上她的眼尾,薄唇贴在她的耳垂,凉薄的呼吸喷进她的耳蜗。
“一起砍了给大小姐一个痛快吧?”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挣扎,转身就想跑。
后颈一把被人掐住,那锋利泛着冷光的匕首干净利落地穿透她的手指。
五只指头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男人眼尾上翘,笑得诱人好看,“大小姐,到这一只了。”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虞清鸢猛得睁开眼,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手指齐全,没有被割掉的痕迹。
她高悬的心脏骤然间放下来,整个人脱力般躺在床上,后背的冷汗将睡衣湿透。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是梦,还好是梦。
手指还在。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三下。
虞清鸢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了口气才下床去开门,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刚才梦中出现的罪魁祸首。
她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受控地颤栗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嗓音嘶哑,“你找我什么事?”
商妄眯了眯眸,自然没错过她的异样,扯了下唇眼神冷淡。
“以为你出事了,过来看看你。”
为了照顾好虞大小姐,他正好住在公主房旁边的小仓库呢,方便夜里关注她的动静。
本来不想来的,但怕她又发病,只能忍着起床气到这里。
虞清鸢提了口气,指尖蜷缩着,嗓音很哑,“我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好。”
门被关上,虞清鸢蹲下身失力般地靠在墙上,心跳声久久不平息,似乎闭上眼还能看到梦中的一切。
血淋淋的手指。
泛着冷光的匕首。
宛如撒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