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叶峻娘年轻时候追求者很多,叶峻爹和爷爷在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叶峻爹不在尤其是爷爷也去世之后,村里的几个泼皮无赖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有事无事就要来叶峻家门口调笑几句,有几次还差点翻过叶峻家墙头。
要不是村里有人看不过去帮着说了几句,这几个无赖只怕更加放肆。
哪知道,刚传出叶峻变成傻子的消息之后,这些泼皮无赖还敢来落井下石,半夜来翻叶峻家墙头。
想到这里,叶峻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看了一眼仍熟睡的母亲和弟弟妹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把门关上走到院子里,叶峻先打了一声哈欠。
然后假装没有注意到墙上黑暗角落趴着的一团人影。
嘴角流着口水,带着一脸呆滞的表情,走到墙角撒起尿来。
尿完了提起裤子,叶峻又揉着迷糊糊的眼睛往屋子里走。
走到院子中间,叶峻忽然“啊”的一声,猛地转身看向墙角黑暗的角落:
“爹!是你的声音吗?是你在叫我吗?”
随即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装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爹!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爹,你想我们了啊,我们也好想你啊呜呜呜。”
“爹,我也知道你在下面好孤单的,我下去陪你好不好啊呜呜呜。”
“啊,爹,你说的有道理,家里确实需要我,弟弟妹妹也需要人照顾。”
“那怎么办啊爹,我好想去陪你,呜呜呜。”
“什么!真的吗?爹你找到别人陪你啦?那太好了,嘿嘿嘿嘿嘿。”
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叶峻又问道:
“爹,那个人在哪啊?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峻忽然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看,道:
“爹,这里就我一个人啊,还是我去陪你好不好?”
“啊?你说什么?噢噢噢!好的!好的!”
叶峻一边点着头,一边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
用脸盆盛满了水,然后用力往院子四周围墙上泼去。
来回泼了好几遍,直到把一缸水泼了大半叶峻才喘着气道:
“爹,这样行了吧,我累死了,这样你就可以上别人的身了吗?”
“真的可以啦?嗯嗯,太好啦太好啦!”
“爹,让我再陪你多待一会吧,就一会儿,呜呜呜。”
然后就见叶峻低声呜咽着,站在墙角不住的点头。
时而哈哈傻笑,时而呜呜哭,好像一个朝着家里大人诉苦的孩子。
折腾了好一会,叶峻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屋里。
叶峻刚进屋,墙上一处黑影忽然忍不住“阿嚏”一声,然后迅速连滚带爬的消失不见。
叶峻躲在屋里角落看到黑影消失后露出坏笑:
“我呸!狗东西!老子吓不死你也冻死你!”
叶家村处于北方山脚正是风口,夜晚多山风。
本来风一吹就冷,被冷水淋了一身,又在墙头趴了那么久,加之心里有鬼,爬墙头的那人怕是怎么也得大病一场。
叶峻刚进到里屋,叶峻娘的声音响起:
“峻儿啊,我听外面有声音,是你去外面了吗?”
“娘,是我起夜了,我在外面发现一只大肥老鼠,本来想抓起来明天烤着吃,谁知道被他跑了………”
第二天,叶峻起了一大早。
先把水缸里的水挑满,然后带上弟弟妹妹跟着母亲一起去地里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