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醒过来后还是迷迷瞪瞪的犬夜叉,夏树只对炼狱杏寿郎说:“车票上沾了鬼血,你们检票时就中了陷阱,刚才都中了血鬼术睡着了。”
又指了指车厢尾部倒着的几个人,夏树语气平平,不带讥讽也不带惋惜地淡漠道:“这几个人被恶鬼蛊惑了,拿着绳子过来大概是想把你们绑起来,帮助恶鬼更轻易地杀死你们。”
“怎么这样……”刚醒过来就听见夏树爆出大雷,我妻善逸垮下脸,不能接受地大叫起来。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也有些沉郁,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是被恶鬼欺骗了。恶鬼狡诈多端,这不能怪他们。”
作为支撑鬼杀队的柱,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杏寿郎并不是第一次被鬼杀队试图保护的民众伤害,并不像我妻善逸那样难以接受,轻易就破防了。
鬼杀队虽然是立志恶鬼灭杀的组织,但其实处境非常尴尬。
因为恶鬼死后会化作飞灰湮灭殆尽,不会留下尸体,所以一直以来鬼杀队无法提供确切的证据证明恶鬼的存在,也就一直没有取得政府明面上的支持。
虽然说鬼杀队暗地里得到的扶持不少,但千年来,鬼杀队一直都只是民间组织,始终不能正大光明地在明面上行走。
这使得大多数普通人并不知晓鬼杀队的存在,对鬼杀队千年来不断斩鬼、保护民众的功绩缺乏认识、了解和尊敬。
性格爽朗热情、为人坚定积极的炼狱杏寿郎情绪恢复得很快,但他此时不得不充当一下老大哥的角色,耐心宽慰安抚被现实的黑泥糊了一脸的我妻善逸、炭治郎还有嘴平伊之助。
那边鬼杀队的剑士在搞思想团建,这边犬夜叉却瞪着夏树不满地抱怨道:“你之前还说火车上只有一只恶鬼,但其实不止一只,还有一只不知道藏在哪里怎么也找不到!”
“之前是我误判。”微一颔,夏树大大方方地承认失误,“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那只恶鬼躲在哪里了。”
目光在夏树银色的长上一掠而过,犬夜叉了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拧起眉头:“恶鬼的臭味比刚才浓重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源头在哪里,我感觉整辆火车都是源头——总不可能这辆列车是恶鬼变的吧?”
正安抚我妻善逸三个人的炼狱杏寿郎听到夏树和犬夜叉的对话,转过头来眼神清正地说:“您已经知道恶鬼的下落了吗?还请告知我们,不能给它机会伤害车上的乘客。”
说出请求后,杏寿郎的目光落在夏树此刻过于明显的外貌特征上,犹豫迟疑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叫破夏树的身份上前问好。
——炼狱杏寿郎也是柱,也有资格查阅鬼杀队保密等级最高的资料。就像当初的水柱富冈义勇通过炭十郎对夏树外貌的描述认出夏树一样,此刻亲眼见到夏树的杏寿郎也认出了他是谁。
夏树先是意味不明地笑看了犬夜叉一眼,然后才对杏寿郎说:“你去车头找找,说不定会有收获。”
等急于斩杀恶鬼拯救车上乘客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带着炭治郎几人急匆匆奔向车头,犬夜叉拧起眉头,双手抱胸,充满戒备地问夏树:“你刚才冲我笑什么?”
笑得怪不怀好意的!一定有问题!!
眨了眨眼睛,夏树笑了笑,倒也没隐瞒:“藏在车头的那只恶鬼试图与整辆列车融为一体,所以你的嗅觉没出错——确实,这辆列车整个都是恶鬼臭味的源头。”
犬夜叉听得眉头拧得更紧了,夏树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别担心,它还没完全成功。这个时候赶去车头,以炎柱的实力,很容易就能将其斩杀。”
看了夏树一眼,对他极为了解的犬夜叉听出了夏树的言下之意:“我们不去帮忙吗?”
“不。”果然,夏树很快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正在守株待兔等无惨自己送上门,不能再出手对付恶鬼,免得打草惊蛇,把无惨吓得不敢出窝。”
“交给他们没问题吗?”犬夜叉看了眼炎柱几人离开的方向,“你帮我们脱离血鬼术的控制从梦境中挣脱,车头的恶鬼肯定知道了,现在才袖手旁观不掺和会不会太迟了?”
唇角微勾,夏树笑得有些轻蔑,哼笑道:“你这两个问题,只需要一个回答:
车头的那只恶鬼躲躲藏藏,不敢直面鬼杀队的柱,只敢使些下作手段拖你们入梦,驱使被它蛊惑的人打头阵,显然怕死得要命,正面战斗力也不强,哪里敢窥视炎柱所在的车厢,又怎么会知道是我打破了血鬼术?”
夏树猜测车头那只恶鬼的血鬼术不只是强行将人拉入梦中,应该还能在梦中直接攻击人的精神。
魇梦这种精神系的攻击能力非常诡异,但如果不能将人拖入梦中,这项能力就算是废了。用不了魇梦的恶鬼就是一个弱鸡,正面战斗力极为低下。
就像犬夜叉之前秒杀的那只恶鬼一样,它除了隐藏气息,还能变大身体,能将身躯变化成各种模样,正面战斗力其实还行。可惜,犬夜叉没有给它挥实力的机会,让它还处于缩小的状态就直接被秒了。
刚才夏树亮出写轮眼,可不只是破除了困住他们的梦境,他还在炼狱杏寿郎几人身上留下了一个触幻境。一旦恶鬼试图对他们施展血鬼术,将他们拖入梦中,它自己就会陷入到夏树布置的幻境当中。
车头躲藏的恶鬼正面战斗力很弱,犬夜叉也明白了为什么夏树不去帮忙,放下了对炼狱杏寿郎几人的担心,点点头说:“无惨作为恶鬼始祖,能共享所有恶鬼的视野,也难怪你不想在恶鬼面前露面。”
“不过……”头顶毛茸茸的白色犬耳抖动了两下,犬夜叉看向车头的方向,清秀俊俏的脸庞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远远看一下没问题吧?我想看看鬼杀队的柱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