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狐到底為什麼生氣啊?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姜向月一邊琢磨著,慢慢也睡著了。
天亮了。
雖然阿狐沒叫醒她,但她還是在寅時醒來。
不是被冰冷的屋子凍醒,是自然睡醒。
姜向月吃完早飯,她今日不用出門,她站在屋子門口,看著在廚房裡,忙忙碌碌洗碗洗鍋的阿狐,她的指尖在掌心裡攥來攥去,十分不安。
等小狐狸端著燒好的水和要添的柴回來,看到主人還站在門口。
「主人有什麼吩咐嗎?」
小狐狸的眼睛亮晶晶的,全然看不出昨晚氣得呼哧呼哧的模樣。
姜向月琢磨一下,還是開口了。
「那個……休沐日,就是休息一天,回家洗澡的意思,所以我今天得……洗澡,那你……」
「是!主人!奴明白了!奴這就去燒洗澡水!」
小狐狸「嗖」的一下就跑了。
姜向月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到阿狐已經忙活起來了。
阿狐一個小男子都這般坦然,好像都沒往那方面去想,反而顯得她這個大女人有些扭捏了。
她不是扭捏,她是知道阿狐被壞女人「欺負」過,那麼在阿狐面前不穿衣服,一是冒犯,二是怕嚇到阿狐。
好吧,這確實是藉口,,每天中午晚上和阿狐同床共枕,摟著一起入睡,阿狐都沒害怕過。
姜向月是自己對阿狐起了奇怪心思,她覺得不好意思。
姜向月又跟到廚房來。
小狐狸正在盛雪往鍋里倒,準備煮水,問:「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姜向月抿了抿唇,留下一句:「嗯……沒有。」
又回屋了。
小狐狸搖了搖尾巴尖尖,主人好奇怪。
等小狐狸燒好熱水,一桶一桶提到屋子裡來。
姜向月將水注入浴桶,水已經夠了。
小狐狸將火盆添好柴,又將門關上。
現在,兩個人站在浴桶前,面面相覷。
一個眼神在問:主人不脫嗎?
一個眼神在問:你不迴避嗎?
兩個人都僵持著不動,只有火盆里的火星子在亂蹦,還有浴桶里的水汽在上升。
姜向月被那雙單純的綠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還是她先開口,她指著床說:「家裡就一間屋子,按理說不該如此,但眼下沒有辦法,我也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就躺在床上吧,也可以躲在被子裡。」
小狐狸不解,他指了指浴桶,說:「奴伺候主人洗澡呀,奴可以給主人擦背。」
姜向月攥緊了手,阿狐怎麼能這般坦然!
倒顯得她的侷促更尷尬了!
再這樣尷尬下去,對阿狐的心思是不是就要藏不住了!
阿狐是受盡壞女人「欺負」的小可憐,對他起那般心思,豈不是禽獸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