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他們,真能也如此無謂嗎?不一定能。好死不如賴活著,祖宗前輩都是如此教的。
一個又一個有能力的女性站了出來,一個虞園,一個壯士般斷臂的女子。還有誰能把女子三從四德說出口,誰要是說了最後肯定會被輿論罵死。
敬佩的種子落在每個人心底,等他日翻天覆地,站出來支持。
秦王府。
「王爺,這虞家二小姐……」
秦王斂眉,「王妃想問什麼?」他們夫妻恩愛和諧,這是其他妻妾比不得的,他要是錯了什麼不妥之事,只有王妃能勸解一二。
「您前段時間召了冶兒,我聽說是關於虞家二小姐。」
夫妻之間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想問就說出來,秦王樂意為她解答,「那虞家二小姐是個有能力的,和冶兒正好相配。」
親王妃端著端莊的微笑:「那可好,改日我和她母親說說,說不定能行。」
「之前虞夫人不是拒絕了幾位夫人,王妃去了,虞夫人可會答應。」
「這王爺你安心,我們秦王府可是個福窩窩,能結親可不是天賜的福氣。」誇了秦王府貶低了虞府。
「……嗯。」
秦王妃也沉吟,給秦王添了一杯茶,「若是真能成,等成婚之後,那虞二小姐可還要在朝廷任職,」她自己也端起茶杯,「女子加了人啊,光是孩子就要費許多腦筋,到時恐她是忙不過來的。」
秦王妃就是後世人贊的長孫皇后,那個寫了《女則》的女子,她呈給當了皇帝的秦王,秦王贊她堪為女子天下表率,還下旨令天下女子多學習。
上有令,下必行焉。
女子本就屈居男子之下,後來地位更低了。
秦王妃不是不知道秦王有意撮合虞二小姐和他的兒子,就是知道才這般循序漸進試探。虞園能力堪比男子,或許還高於男子。
可哪有什麼用呢,秦王妃不贊同。故而給了信息,他們是很配,可是結婚之後要管理後院,沒有那麼多時間在朝廷了。
她的做法是有用的,秦王沉默。
「男主外女主內是應當的,」想了又想,「這是還很久,現在不用想如此多,先把婚約定下來吧。」
三言兩語就把虞園未來給定性,只能說哪來的大臉呢。她虞園同意嫁進秦王府了嗎,你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
怎麼你覺得女人應該帶在後院,別人就必須也呆在後院。
檢測到的系統氣得不行,它不能越過宿主做事,要是告訴了宿主,又會噁心到宿主。肯定噁心啊,這種人不噁心誰噁心。
別管史書是怎麼稱讚這個女人的,勸諫的一把好手,可那《女則》算什麼事。以夫為天,嚴以待己嚴以待人,算什麼好人。
早早收到系統的護膚套裝,楊氏又應了老公主的約,前去參加賞花宴,冬天沒什麼花好賞的,唯有梅花,坐在亭子裡吃著鍋子別有一番味。
話說這鍋子還是由楊氏經手傳到民間的,吃的時候各家夫人都贊起這絕味,老公主:「你們不知道,這鍋子當初可都是經虞夫人手的。」
夫人們被引起好奇心,楊氏嗔怪了老公主一句,「賞花賞得好好的,說這些做甚。」
老公主回了個沒事眼神,楊氏給了她一套護膚套裝,這護膚瓶瓶罐罐的可稀有,既然有能力給楊氏拓開路子,能麼也得幫一幫:「這些個辣椒是從虞家還在利州任職就有的,這你們都知道吧。」
老公主笑眯眯。
公主有一抬舉,各家夫人也拾。「知道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老公主才開了個話頭,前邊有人稟告,秦王妃前來參加賞花宴。
她這弟媳從不參加這種熱鬧事,如今怎過來了,老公主沒有思考多久,喊了人快去請。
老公主排輩在秦王之上,他的妻子她自然是不用出去迎接的。
她不用起身迎接,可不代表別人不用。
連帶著楊氏,各家夫人起身給秦王妃躬身行禮。秦王妃端莊娉婷,「大家無需多禮。」
都喊大家無須多禮了,還過來做甚。老公主暗暗腹誹,他們這樣的皇親國戚,到哪都不可能不多理。對於秦王妃,老公主向來是不怎麼喜的。
端的挺有派頭,做的事卻讓人不敢恭維,雖說確實挺討男人喜歡,老公主咂咂嘴,至少就很討秦王喜歡。
賢妃之名也不知是這兩夫妻誰傳出來的。
「剛剛各家夫人在談論什麼呢?本王妃還沒走近呢,就聽到你們挺熱鬧了。」
老公主沒有給她解釋。
湖太承是秦王一派,作為夫人當然得給自家男人跟隨的主子的妻子解圍,「在談論這鍋子呢。」
石桌上的鍋子還在騰騰冒熱氣,出來聚會吃的鍋子自是沒有麻辣鍋,都是菌菇鍋子。
「這鍋子啊,是從虞家還在利州時流出來,話說廚房的事都是廚娘在坐,不想竟聽說虞夫人那是經了手。」
什麼叫顛倒黑白,這就叫顛倒黑白。老公主的用意是給楊氏做臉,這湖太承家的夫人卻生生貶低,什麼叫這些是都是家裡廚娘做的。
隱晦貶低虞夫人是廚娘嗎?
楊氏臉色很不好看,她平時不怎麼得罪人,不代表就是個軟柿子捏的,這湖太承和這夫人她記得。
一個和她丈夫女兒作對,一個和她又過不去。
在進京都之前,虞士雲給了她一本關於京都勢力分布,這湖太承是秦王一派的,秦王妃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