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也只是个摸到根藤蔓就贪心地抓住不放手、死命往上爬的自救客。
“……李迟明。”
伶仃一声起。
秋少关宕机的大脑挣扎着重启。
他眼睫颤动着在李迟明的指腹划了划。
李迟明没收回手,而是顺着眉尾往下摸去,一路下滑到耳朵上。
耳尖处滚烫一片。
就像他的心。
酒引燃的火分明在秋少关身上。
被反复灼烤的却是李迟明。
万分难捱。
却又无比幸福。
秋少关说——
“李迟明,初雪的时候,我给你放烟花看。”
李迟明弯曲下身子,额头抵住秋少关的眉眼。
秋少关闭上眼。
李迟明说:“好,初雪的时候,我弹吉他给你听。”
他的吉他学的很好很好了。
秋少关不是个教导精细的好老师。
但他是他教出来的第一个学生。
万层密丝织成的网将俩人笼罩。
谁能逃掉。
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
秋少关头痛欲裂。
窗帘紧阖着,屋里只有门口才透进来些光亮。
昨晚的记忆彻底断了片。
连自己怎么进的小区都忘了。
秋少关用掌根压了压太阳穴,才起来。
看见小茶几上的凉水,秋少关挑了下眉头。
昨天晚上回来他还喝水了?
都断片了居然没把杯子摔了。
真够可以的。
拿起杯子喝了口。
作疼的喉咙才歇了歇。
出门前,秋少关掏出手机看了眼。
出乎意料的是,班主任没给他打电话。
难不成他昨天晚上有自觉道提前请过假了?
不至于吧。
收回手机。
秋少关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少关哥哥!”小孩儿童真稚嫩的声音扯着嗓子往外钻,他快跑两步,要不是腿太短,甚至想一步直跨两个台阶。他边跑,背后的书包晃悠着边响。
秋少关快走两步,伸胳膊接了他一把,防止他摔倒。
小孩儿直接扑到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笑完了,又追问道:“哥哥,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啊,我都没好久没见到你了。”
秋少关扶他站稳了些,才蹲下身,笑着说:“这几天哥哥比较忙,而且你上幼儿园,哥哥上高中,咱俩时间有出入,当然遇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