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回了句:“你要约我?”
男人笑了声,反问道:“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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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钟。
慢节奏的哈市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方才从酒吧一条街走出来的时候才能撞见几个晃晃悠悠的酒鬼踉跄着叫喊找不到回家的路。
秋少关倚靠着路灯,过爆的亮光正照在他头顶,他斜睨着蹲在旁边的男人,问:“兜兜转转又回到哈市了?”
男人扯了扯衬衫领口,无所谓地说:“现在经济不景气,在哪不还是一样的?你不也还在哈市待着?”
秋少关摇摇头,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抽着,“咱俩又不一样,我的心在这儿,走不远,你呢,沈怜风,当初在帝都的时候不是叫着嚷着要在那儿扎根儿吗?”
沈怜风啧了一声,“当初心比天高,毕业之前觉得自己连年薪百万的工作都看不上,觉得全世界老子就是最牛逼的了,现在不还是照样吃不饱饭。”
“真吃不饱饭?”秋少关问:“要真吃不饱饭你哪还能来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晃悠,怎么着,酒精也是粮食是吧?”
像是给自己的话逗笑,秋少关微微弯着眼睛,唇角勾着。
沈怜风真就应了声,“酒是粮□□嘛。”
他伸手抽出秋少关兜里的烟盒,掂出来根,自己叼上点了火,吸了一口,略显嫌弃地拢着眉头,“还抽这淡的没味的万宝路呢?”
秋少关瞥他一眼,“我乐意。”
沈怜风轻笑了声,问:“你跟着谁来的?”
“没谁。”秋少关神情淡淡地摇头,“我自己。”
“喝闷酒?”沈怜风是做cv的,工作极其不稳定,加上他这几年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事业运出了点儿岔子,空下来的时间更是多,没事儿的时候就抱着个手机在网上冲浪,最近秋少关名声大噪,他更是刷着不少相关的帖子,“最近工作上不挺好的,你搞那乐队相当牛逼了,还有啥事儿让你发愁?感情?这两年也没见你发一条朋友圈,也没听谁说你搞对象了啊。”
停顿了下,沈怜风总结道:“你小子这两年在私人生活上像失踪了一样,现在是失踪人口回归?”
夜晚的路灯总是格外招小虫子。
这仅有的光亮处不时有飞蛾绕着圈得转悠。
秋少关挥了挥手,驱散这招人厌烦的飞蛾,顺手把烟也给扔地上踩灭,动作透露着抹漫不经心的冷淡,“没,单纯想喝酒了,觉得在家喝酒有点儿干巴,过来喝两杯特调,还不错,你呢?过来猎艳?”
沈怜风笑,“猎艳?猎着个秋少关算吗?”
“算球。”秋少关说:“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沈怜风叫他:“明天一起吃个饭?挺多年没遇着了。”
秋少关万事都无所谓,“我下午五点下班,到时候再联系。”
他朝身后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沈怜风蹲在原地,看他离去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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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