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曼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扇懵了。
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被打的左边脸颊,眼睛瞪得很大,“姐,你打我?”
沈楠悠眉间凝着一层冷厉的寒霜,“沈如曼,我真是小看了你的野心。”
她坠江的那一刻,清楚地感知到沈如曼的动作并不是一个酒醉之人应有的力气。
对方分明就是故意把她和言熹往江水里推。
沈如曼红着眼睛解释,“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看上去可怜极了。
沈楠悠冷冷地睨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给你的警告你当耳旁风!”
沈如曼感觉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索性不再遮遮掩掩,理直气壮地吼道:“我就是心疼你因为那个男人变得都不像你了,我想让你幸福有什么错?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
沈楠悠神色微怔。
她早就不是以前狠绝的她了。
她的软肋成了别人的铠甲。
她满身风雨无人遮挡,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沈如曼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大手,捏得她心脏疼。
沈楠悠面色仍然森然,“那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她的语气实在是冷冽,光是那双清冷的眼睛盯着,沈如曼都感觉浑身冷
她哽咽着说:“姐,我当时真的是不小心的,我没想推你和言熹下去,我喝多了,手上没个轻重。”
沈楠悠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言熹呢?”
沈如曼眼中迅闪过一道暗色,“姐,你还管她干什么?她有人用命护着爱着,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她说得很隐晦,仔细观察着沈楠悠的神色。
见对方面上仍是一片寒意,她故作不悦,“言熹掉下去的那一秒,祁圳也跳进江水中了,他把言熹抱上来之后根本没想着要管你,我大声喊着,他头都没回一下。”
沈楠悠的呼吸陡然被扼住。
“就算你们现在再怎么陌生,你们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他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爱着他干嘛?”
沈如曼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壮着胆子上前,“姐,生命危急时刻,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心,他对你比陌生人还冷。”
沈楠悠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测试的方式?”
沈如曼被噎了一下,心虚之下,视线四处乱瞟。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姐,你别怪我,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死心而已。”
她在心中祈祷着沈楠悠快点表现出要把那个男人抢回来的样子,这样她就可以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
届时在借此朝沈楠悠讨个恩情,让她给自己一些股份,还愁她在海城不能立足吗?
沈如曼盯着沈楠悠的侧脸,“不过如果你还是很爱他,觉得他不顾你的死活也无所谓,我可以帮你。”
沈楠悠听若未闻。
她垂下眼睫,纤密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痛色。
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交织,撕扯着她的神经抽着疼。
一个声音说,言熹是陆明绪的妻子,他先救她是理所应当的。
另一个声音反驳,你也曾经是她的妻子,为什么他看都没看你一眼?
他当初不是爱你的吗?可他现在已经完全将你驱逐他的世界了。
你的死活和他完全无关。
沈楠悠唇色白,放在被子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