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題目的時候會讀出來,他竟然聽得見?
他明明一直在閣樓養傷。
為了測試他的聽力範圍,她興沖沖地出門在樓下壓低聲音叫他。
「燦燦,你能聽見嗎?」
「我就說嘛,一定是碰巧。」
「哪有人的聽力這麼好,能聽見我的自言自語。」
溫若剛自言自語完,頭頂的窗戶打開,她抬起頭,只見江粲面目表情地開口。
「笨蛋。」
溫若還是半信半疑,直到江粲忽然問她:「你有心臟病嗎?」
他的語氣冷淡,雖是個問句卻篤定似的,漆黑的眼睛盯著她回答。
明明很不禮貌,溫若沒有生氣。
「你怎麼知道?」
江粲:「你的心跳頻率和正常人不一樣。」
「你才和正常人不一樣。」溫若下意識反駁,說完她愣了,他連她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那她豈不是做什麼,他都能聽見。
除了嗅覺和聽覺,溫若還發現他很愛打架。
因是初次見面結下的梁子,儘管小白救過他一條命,他還是和小白相看兩厭。
溫若不在時,一人一狗莫名其妙就打起來。
等她趕到時,江粲動作敏捷,從桌子跳到柜子,又跳到小白的背上,一時之間難分輸贏。
她抱著他的兩條腿求半天。
後來,溫若發覺他很有可能在和小白爭地盤。
傷口痊癒後,他愈發不甘寂寞,經常從窗戶跳出去,在各家屋頂上跑來跑去。
像在遛自己。
每回她都擔心地守在窗戶旁,怕他不回來。
再加上磨爪子,拆家,不愛穿衣服等行為,溫若越發覺得自己養了條狗。
還是條比小白還難養的凶狗狗。
看見他出現在家裡,溫長河一點也不意外。
但是溫長河的態度很堅決,他要把小男孩送到福利院,
他們的家庭不足以支撐多一個人的開銷,溫長河收入微薄,要給溫若攢醫藥費。
況且,這個是個危險係數很高的人,桀驁不馴,不適合和她單獨生活。
溫若跪下,用絕食逼的溫長河妥協。
「爸爸,我想要他,他是上天給我們選擇的家人。」
溫長河想到了在天上的妻子,他虧欠她們許多,這個男孩沒準真是上天派來討債的。
他只能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伺候人家,人家還不領情。
有時候,他實在看不下去教訓那小子,溫若就跟他急,半點算不上小棉襖。
如此日復一日,往常冷清的家變得熱鬧許多。
溫若給江粲洗衣做飯,教他讀書寫字。
他被養得越來越好,身上的疤痕也在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