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正安安靜靜吃著東西的靈如夢突然想起來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個,我昏迷的這幾天,有吃過東西或者…喝過水嗎?」
靈如夢的表情爬上了恐懼與疑惑,她一開始只是不確定,但她現在看著衛靈笙他們瞬間靜止的動作和僵硬的表情,她慌了。
她沒有印象自己吃過東西或者喝過一滴水,按照她平時嚴格約定自己進食水的分量,完全不可能兩天不吃她現在都沒有絲毫感覺的。
在所有怪物都冒了冷汗不知道怎麼回答時,阮靈奵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阮靈奵一雙漂亮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靈如夢,柔聲細語道:「姐姐,你吃了呀,衛靈笙餵的你呀,不信你去看看你床頭櫃的水是不是少了。」
見靈如夢還抱有懷疑心態,簡初清補充上,「嗯,幾乎每天都是衛靈笙在負責。」
心思謹慎的靈如夢仍然感覺不對勁,她隱約覺得他們其中有人在欺騙自己。
但一直這樣重複去犟下去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她也得不到答案,不如自己去查查看。
靈如夢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繼續用餐,「是嗎,那就沒事了,應該是我自己糊塗了。」
見靈如夢不再多問,其他怪物也不想再多聊什麼了,生怕他們哪一句就讓她又想起來了什麼端倪。
於是乎在幾乎死寂的氛圍中他們吃完了一頓飯。
吃完後衛靈笙是第一個離開的,第二個離開的是阮靈奵,隨後是阮風雪。
而就在靈如夢準備收拾收拾去洗碗時,簡初清卻突然攔住了她,一雙大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盤子走向廚房。
實在是不習慣與怪物像人類一樣謙讓的靈如夢欲奪過盤子:「不用你,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的手剛碰到盤子就被簡初清用手背輕輕擋了回去。
「沒關係,我來吧,你回去房間休息就好。」簡初清的語氣極其的溫和,這與他平時的性情完全相反。
簡初清的反常非但沒讓靈如夢感到舒心,還十分的惡寒,她不自然地感謝了一聲便急匆匆地上樓去了。
待靈如夢上了樓後,原本勤勤懇懇的簡初清突然雙手猛地撐在檯面上,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他嘗試呼喊出聲卻被纏繞他的觸手鎖了喉。
而剛才分明已經離開了的衛靈笙此刻從簡初清身後的陰影中走出,他一出現,房間的空氣瞬間變的冰冷刺骨。
衛靈笙每走近簡初清一步,身後跟隨的觸手就愈發的多,更多的甚至從簡初清的影子中鑽出,死死勒住他的頭骨,鑽進他的眼眶中。
衛靈笙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順手抽出櫃檯上的刀抵在簡初清的的心臟處,聲音陰冷。
「你在引導她去發現真相。」
被觸手勒得喘不過去的簡初清用火燒斷後立刻與衛靈笙保持了距離,「咳…咳咳…她、她總會發現的…咳咳咳!!!」
聽到這話的衛靈笙波瀾不驚地回道:「那又怎樣?我不會讓她發現的。」
簡初清喉嚨的皮膚上是一圈巨大的勒痕,因受壓過大甚至凹陷了進去,他用盡全力咳嗽了很久才緩過來。
簡初清擦去嘴角混雜著鮮血的口水,怒瞪衛靈笙道:「隨你怎麼做,你要怎麼樣都是你的決定,但我的決定你動彈不得,你要是非要這麼不理智,我也能和你魚死網破。」
說完這句話後簡初清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獨留衛靈笙一人站在那裡。
待簡初清離開後,衛靈笙的身形突然開始晃蕩,他靠在牆壁上滑坐到地板上大口呼吸,他捂住自己的臉,沉寂片刻後猛地給了自己一拳。
這一拳幾乎用盡了力氣,衛靈笙的頭瞬間癟了下去,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了下去,鮮血更是流了一地。
但僅僅過了三分鐘,衛靈笙的頭部就再一次重修復,原本癟下去的頭一點點隆起,重回到了正常的模樣。
地上的血液也被觸手吸吮乾淨,一滴不剩,在頭部恢復原狀後過了一分鐘,衛靈笙的意識也逐漸甦醒。
他看著環繞在他身邊貪婪地尋找血液的觸手,厭惡地蹬了一腳,但在他站起來身形不穩時觸手卻憑自我意識扶住了他。
他們就是這麼矛盾的關係,從互相憎惡,覺得自己才是身體的主導權,到互相嫌惡又不得不共生互助。
衛靈笙走到洗碗池前,熟練地拿起了髒盤子開始清洗。
洗到一半,衛靈笙放下了盤子,聲音無力地低喃,「夢夢……」
而就在這時,在房間裡的靈如夢正在翻箱倒櫃地地毯式查找與清點自己的所有物品。
第1o章忠犬
靈如夢在房間裡翻找了許久,就連床底她都看了個精光,她現在十分確信,除了在她床頭櫃的那瓶不到一半的水以外,她沒有再喝過水。
靈如夢有個習慣,她很喜歡將珍貴的東西分開藏起來,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偷走了。
所以對於這個亂世中最珍貴的可食用的水和食物,她都是當成稀世珍寶般藏在了房間的各處。
現在她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記了下來,她十分確信除了那一瓶水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少過。
她這兩天就是沒有吃過東西。
他們在說謊。
但是為什麼要騙她?這樣對他們有什麼意義,只是因為好玩嗎,但要真是這樣他們又怎麼會這麼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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