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姐,明晚聚餐——」
「知道了。」
越悠沒回頭,只留下決絕的殘影。
她去倉庫找了個小鐵鍬,帶上之前買的桃花種子去了小花圃。
泥土已經有過翻鬆的痕跡,但是越悠還是發狠一鏟子鏟下去。
什麼叫做「我們不會一直在基地」,到底是誰不會一直在?
越悠可以確定自己會一直都在,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又要走了?
手腕翻動,她抬起手,又是一鏟子。
不想讓她參與進來,那一開始就不要讓她知道啊。
他掩飾得好一點,不要在決賽的時候發作,不要讓團隊那麼大聲討論,她就不會知道了。
越悠的眼淚掉了下來,跌落在泥土上,砸成一朵花。
如果自己不要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如果自己能夠不再關注他。
如果自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那麼她就不會知道了。
越悠用旁邊的干沙蓋住打濕的那一小塊,把種子丟進坑裡。
丟歪了,她用手去撿,結果右手又不聽使喚地同時鏟下去,直接把左手手背戳出一道紅痕。
痛死了。
越悠顫抖著吐出嘴裡的一口氣。
還不夠,她用力將肺裡面的空氣也一併吐出。
到最後快要窒息了,她才放開呼吸,把鐵鍬摔在泥巴裡面。
旁邊伸來一隻手拿走了鐵鍬。
「怎麼又摔東西撒氣。」
越悠被擋在陰影里,6銜星見她不動,也一起蹲下。
「是不是湯沒喝完?」
6銜星的左手在她背後繞過,去取那碗已經涼透了的湯。
指尖才碰到,越悠搶先捧著碗站起來。
6銜星仰頭看她把湯藏在身側,也跟著緩緩起身。
越悠小心地打開塑料蓋子,有幾絲浮油在液面上。
「給我吧,你手疼,拿不穩。」
6銜星攤開手。
他的手關節突出,甚至有些乾燥,沒有一點養尊處優的樣子。
越悠空洞的眼神轉到他臉上。
她手一歪,濺出幾滴液體。
6銜星趕緊伸手去接,越悠卻沒遞給他的意思。
她麻木地開口:
「你能不能不要裝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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