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起床的安程一个踉跄,又规矩地坐了回去,“学长,你在想什么?”
而且为什么是“终于”在一起了?
“哦,那就是我误会了,”李钰不甚在意地笑道:“哪怕是也没什么,我就是个gay,很多人都知道。”
安程抬头看他,一脸平静,“这不一样。”
他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他乱说的。安程一时难以接受,李钰看着直直的性格,居然是个gay。
李钰点头,“嗯嗯,随你怎么想了。”
见闷葫芦安程又不说话了,李钰问道:“白卿没事吧?”
安程:“没事。”
李钰坐下,语气感慨,“你说上个学期呀,你受伤住院,这个学期白卿受伤住院,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辅导员都要被你们吓死了。”
“而且白卿这一住院,班长手里的活儿可都得我和学习委员这边来干,你好好照顾白卿,让他早点回来。”
安程,“嗯。”
李钰比较能说,但是白卿睡着的话,独自面对安程,他好像也说不了什么。
离开前,李钰想起什么,“好像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了,你们功课别落下。”
安程:“……”
他连嗯都不想说了。
该死的金融课程和某某些长篇大论的背诵课。
李钰走后,安程坐了一会,打算起身把白卿放平到床上。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又或者说哪个姿势没对,他要抽身离开的时候,有什么柔软而温热的东西从他的脖子处擦了过去。
只是一瞬,下一秒白卿已经顺着他的动作,在床上躺好。眉眼平静,呼吸绵长,睡得正熟。
安程心跳都不好了。
是嘴唇吧,那种触感!
他虽然没真的接触过,但小说里电视上他还是看过的。
安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越摸越痒,连带着心也痒痒的,热气像是从刚碰过的地方,逐渐开始往周围扩散一半。
感觉肢体都不太协调了,因为白卿睡着了,所以也没有过多掩饰。
安程迷茫地把玩这果篮里面的水水果。
“太大。”
“太小。”
“太圆。”
“太丑。”
“这个……勉强吧。”
安程站起身,去洗手间洗水果去了。
在他身后,白卿的眼睑微微上抬,嘴角也微微勾起一个幅度。
上完周四下午的课,王启蒙自告奋勇的给安程和白卿带了晚饭过来,是东门外边的煲仔饭,味道很不错,也适合各地口味。
三人坐在一块,在病床的小桌板、旁边的床头柜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