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也就一个黄娇泉】
【傅东君:那不是个姑娘吗】
【是啊】
【傅东君:行】
【傅东君:给点儿提示】
【公务员】
【傅东君:?】 【入党很多年了】
【傅东君:?】
【岁数还挺大的】
【傅东君:?】
【傅东君:我靠】
【傅东君:这三条扔出来你竟然不萎???】
【傅东君:宁昭同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笑死】
【冷静一点】
【傅东君:……】
【傅东君:我冷静了】
【傅东君:然后我得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结论】
【傅东君:……是我想的那样吗】
【(猫猫害羞。jpg)】
【走了】
【傅东君:我靠你回来!】
【傅东君:宁昭同!!!!】
【傅东君:妹妹啊咱们不能玩儿火啊!!!!!】
宁昭同忍着没有再撩他,点进朋友圈,给薛预泽点了一个赞。
【薛预泽:难道它们不知道么,世界已经走到尽头。太阳为什么还金光闪闪?鸟儿为什么还唱个没完?(图)x9】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扉页的诗让他换了顺序,于是走到终点的绝望变成生机勃勃,仿佛重新回到起点。
照片中没有人的身影,只有天地、冰川、坦然的动物,以及一掠而过的飞鸟。那是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而他留下的痕迹只有一张明信片,两行字迹不同的中文。
“我想同你分享我的梦境。”
笔锋略显凌厉,没有署名。
“才不是猎奇。——1evi”
那是薛预泽的英文名。
她轻笑一声,突然很想把他的备注改成金色独角兽,想了想觉得有点羞耻,还是作罢。
“笑得那么开心,”沉平莛扣上笔盖,颔看来,“南极好玩吗?有没有照片能跟我分享分享。”
“挺好玩儿的,景色特别干净。照片暂时没有,过两天整理一下再给你看,”她笑得眉眼都弯起来,“工作做完了吗?”
他慢慢起身,将一个笔记本塞回书架:“工作是做不完的,可惜也没有好消遣,能陪你打时间。” “哇,这话说得我都受宠若惊了,”她跟着起来,也不过去,“不过,你要是真不忙,我帮你染个头怎么样?”
染头。
他回头:“嫌弃我老了。”
“不许说这种话啊,”她不满,又笑得狡黠,“反正他们看你也扎眼,不如再扎一点,扎死他们。”
政治局一众平均六十岁的老男人面孔里混着个不到五十的,确实是怎么低调也是扎眼的,干脆把头染黑。用宁老师的话来说,主打一个出名要趁早,和你有代沟。
但染鬓角这种事,说来总归难免有些时光流逝的感慨。
沉平莛坐在凳子面前,由着宁昭同在他头顶折腾,片刻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镜子的面孔。
他不算老。
不管横向对比他的同僚,还是仅仅从这张脸上,都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可是心是倦的,眼神也看不清晰,于是没有人怀疑过他经历的风霜浮沉,稍一探问就全是不详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