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不仅是为了叮嘱寒酥注意身体,也是因为她知道寒酥一向很怕赫延王。所以她又说“你好好做交代的事情,不用怕赫延王。他看着严肃其实是很好说话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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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来,封三爷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袄,然后立刻捧起桌上的热茶猛灌一口。
三夫人看了封三爷一眼,又转头对寒酥说“瞧你这脸色,倒是不该叫你过来说话。回去休息吧。”
三夫人的话刚说完,封珞跑过来,趴在寒酥的腿上,仰头看她“姐姐,姐姐,什么时候还有点心吃”
封三爷道“最近别烦你表姐,你表姐要忙大事。”
寒酥对封珞笑笑,说“过两日得了闲就给你做。”
“回去休息吧。”三夫人再一次说。
寒酥颔称是。封珞趴在她腿上没动,仰头稚声“我想去找笙笙玩。姐姐,我可不可以去找笙笙玩。”
“可以呀。”寒酥对他柔声。
坐在一旁的封锦茵翻白眼,嘀嘀咕咕“这是想着过去蹭点心的”
寒酥起身告辞,也牵了封珞。封珞转头叫封琏一起去找笙笙。三夫人又叮嘱了两句不可以欺负妹妹,才让寒酥带着封琏封珞回朝枝阁。
经过鲤池的时候,寒酥远远看见了封岌正朝这边走来。封珞和封琏的侍从还跟在后面,若是绕远避开难免令人生疑。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硬着头皮往前走。
“二伯父。”封琏和封珞规规矩矩地问好。先前还一脸笑容的两个小孩子见了封岌,立刻严肃庄重起来。
寒酥站在他们两个身后,垂眸俯身行礼。
封岌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落过来一眼,脚步也没有半分停滞,面无表情地与寒酥擦肩而过。
偏偏这个时候封珞刚要往前迈步脚底一滑,小身子瞬间一栽歪。
封岌立刻伸手去扶,寒酥也在同时伸手。寒酥拉住封琏晃挥的细细手腕,封岌握在她的手上,宽大的手掌将她整只手包裹其中。
他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熟悉的温度自手背递送,寒酥握着封琏手腕的手紧了紧。
封岌停顿了一息才松手。
封珞重新站好,有一点紧张畏惧地道谢“谢谢二伯父。”
那家人消失在街角,封岌收回目光吩咐人请沅娘下来。沅娘还在养脚踝上的伤,听闻赫延王请她,她不敢不来,不过她也没有半分不愿意。赫延王只喜欢听她唱曲,从不需要她跳舞。
窗外有小孩子的哭声。封岌转望出去,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街道角落在哭,他的父母围在他身边哄着他。一个稍微大些的小姑娘举着个糖人跑过去哄弟弟。被家人围住的他很快不哭了,一家人说说笑笑。
封岌道“据我所知,你和林家二娘子交情不错。别拖着人家,姑娘家年岁不等人又重名声。”
封岌点了四时景。
李太监惊住,瞪圆了眼睛,声音也带出一点抖“祁朔,你考虑清楚再说话”
祁朔望着那几个小太监,问“什么事情”
李太监尖细的嗓音诵读完圣旨,笑着说“接旨吧。”
祁朔道“李公公,祁朔有婚约在身。这道旨不能接。”
封岌语气有一点重,晏景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笑笑,道“我心里有数。”
一曲结束,晏景予正想着再点一曲什么,封岌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吟艺楼的雅间里,封岌和晏景予对坐。晏景予懒散靠着椅背,听歌姬抚琴婉转吟唱。
“这是高兴得傻了吗”李太监笑着轻咳一声,“快接旨啊。”
“将军查的那种祛疤药找到了,但是在东宫。”长辕犯难。
寒酥望着封珞,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不是吗”
“您为什么要如此”寒酥忍着眼底的湿意,“为了惩罚我,贬罚祁老爷又给祁朔赐婚。您真是”
祁朔点点头。他下了马,将马缰递给小厮,然后带着妹妹和寒酥一起进门。
寒酥和祁山芙对视一眼,正疑惑,看见祁朔骑马从另一条路回来。
封岌沉静地望着寒酥眼里的湿意与恼怒。许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望着寒酥的眼睛问“那你是不是还要求我帮忙解决你心上人的赐婚”
本来取了东西,两个人就该分别。祁山芙邀寒酥去祁家用晚膳,还说母亲有话跟寒酥说。
封珞又想起一件事,他双手握着寒酥的手腕仰头问“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样叫二伯父呀”
他将目光收回来,望向压于顶的圣旨。
祁山芙摇头“我也不知道。父亲才不跟我细说,我只隐约听见他和母亲说是有人暗中使手段针对”寒酥蹙眉,陷入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