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之莓看向赫维托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
可让她说出那句对不起,好像又办不到,于是问:“那个,疼不疼啊?”
这似乎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问赫维托疼不疼。
疼吗?赫维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他出生起,就注定不会被人疼爱,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意义。
氤氲的水汽,柔和的光线,赫维托对上周之莓那双清凌凌的双眼,她脸上有自责、不安、怜惜。
“疼。”赫维托淡淡道。
这个回答似乎是隔了十几年与幼年的赫维托对话,如今的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为自己复仇,但他从来没有回忆过小时候受到的创伤。
再去回忆时,那些早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似乎被重新划开一道无形的口子,鲜血直流。虽然并没有实质性的痛感,却又让他头皮发麻,只因为周之莓的这一个问题。
周之莓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口气。
好吧,怪只怪她这个人心地过于善良,看不得人间疾苦。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想到赫维托现如今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并非一时促成,又难免心生爱怜。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被她打过的地方竟然有明显凸起的指痕。
该说不说,赫维托的皮肤是真的很好,柔软细腻。
周之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赫维托单臂抱起,让她坐在洗手台上。
赫维托打着泡沫的手指游走到周之莓的大腿上,声线低哑:“分开。”
周之莓别扭地把腿并拢,不让赫维托动:“这里我自己来。”
“也行,你自己洗给我看。”赫维托好整以暇地站在周之莓面前,微微扬眉。
周之莓刚刚生起的怜爱之心,在赫维托恶劣的表情下彻底烟消云散。
她!就!不!该!同!情!他!
“你出去。”周之莓说。
赫维托歪了歪头:“Bunny,你湿了。”
她当然湿了,谁洗澡的时候身上不会湿的?
“知道小Bunny害羞了,但是在我面前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赫维托强势地分开周之莓,开始仔细清洗。
他熟悉她的身体构造,清洗的也格外仔细,两根手指轻轻拨动,慢慢翻开,打着圈圈地揉着,再用水流冲刷。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
全程,赫维托看着周之莓的双眼,那双蓝色的眼眸里染上氤氲,眼底似乎有宠溺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
而周之莓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说不清是因为水流的原因还是什么。
“Bunny,这里好像湿得更厉害了。”赫维托的手指在边缘游走,要进入却不进入的姿势,更令人心猿意马。
周之莓面红耳赤,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别扭什么。彼此之间又不是没有见过,但赫维托帮她洗澡是第一次。可他真的太过分了,故意这样玩弄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无法忽视。
赫维托的手指忽然刺入一部分。
周之莓紧张地抓住赫维托的手腕:“不要了。”
“想让我舔你么?”
“不要。”
坦言,周之莓竟然犹豫了。其实每次赫维托舔她时,即便技术真的一般般,也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赫维托闻言点点头,似乎并不打算强迫。他将她洗干净后再自己简单清洗,继而拿着浴巾将她身上的水珠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坐在洗手台上的周之莓视线触及赫维托的胸膛,看到他肩胛上的一处伤痕。而她的视线只要往下滑一点,就能看到不容忽视的存在,更别提还时不时碰到她。
她不相信他能忍得住。
赫维托勾着唇看着周之莓:“怎么?我看你一脸失望?”
周之莓否认:“才没有!”
赫维托用手指点点周之莓的嘴唇:“想要就告诉我。”
周之莓的回答是一脸狡黠地抓住赫维托,尽管她一只手根本抓不住他。
赫维托动作一顿,垂眸看向周之莓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与此同时,周之莓感觉到掌心的异常跳动。
“想要就告诉我。”周之莓挑挑眉,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赫维托。
赫维托倒不掩饰自己的需求,他危险地靠近,将她抵在镜子前。
“我倒是能满足你,但你能保证自己能够熄灭自己挑起来的火?”赫维托说着,用手指轻轻抚摸周之莓的嘴唇,他的指尖抵入她的口腔,追着她的舌头搅了搅。
这行为像是一种危险的警示,逼得周之莓一脸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她可不想用自己的嘴巴。
赫维托猖狂笑着将周之莓从浴室里抱出来,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包括贴身的内裤。
周之莓已经认命妥协,反正反抗也没有什么作用,最后反倒是自己气得牙痒痒。既然如此,那就心安理得地让赫维托服侍自己,甚至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一米五的床周之莓一个人睡十分宽敞,但挤入一个赫维托就显得十分局促。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赫维托并没有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