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赫维托将她抱到房间,带她去沐浴,给她穿上一套暴露的衣服,再将这玩意儿交到她的手中。
周之莓天真地以为,今晚只是单纯的上床。
金属质地的皮鞭杆带着沉重的质感,前端则由无数长条的皮质流苏制成,看起来像是小玩具,不至于太过难以接受。
很显然,赫维托将驯兽的执行权交到了周之莓的手中。
但并这不是她的性癖,甚至完全无法接受。
“Bunny,你不是在为那位所谓的朋友求情吗?”赫维托用手指轻轻抚摸周之莓的脸颊,最后强势地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唇内,嘲讽笑着。
周之莓眉头紧皱,因为唇齿内被迫塞进一根手指头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赫维托因此倒抽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她,将手指从她嘴里拔出。
“原来你们的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坚固。”他脸上的神色过于愉悦,仿佛刚才不是被咬,而是催动了内心深处的困兽。
“你是在威胁我吗?”周之莓用指尖紧紧扣着皮鞭杆,眼底流露出反感和愤怒的情绪。
如果赫维托真的是一头桀骜不逊的野兽,周之莓又该如何驯服他?
周之莓看着眼前的赫维托。
沐浴过后,赫维托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打湿,用手指随意抓到脑后,因此更显不羁的凌乱感。
他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宽广的肩,饱满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在她面前一展无余。放在之前她或许还有心思欣赏,现在完全无感。
此时此刻,周之莓坐在床畔,赫维托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
上次用手铐铐住他、将脚踩在他的脸上,足够打破她的认知范围。事后回想起来,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太过割裂。
那天彼此都太疯狂,她几乎要被他逼出神经质,很多行为都不能站在正常的角度来评判。换成此时此刻,她绝对不敢这样对待赫维托。
现在呢?
赫维托低头亲吻周之莓的大腿,用粗粝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游走。那一吻似带着尖刺的藤条轻戳着她软嫩的皮肤,让她不禁一颤。
他的腕上仍戴着她送的那条银质手链,冰冷的质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又让她一惊。
赫维托将选择权交给周之莓:“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喊停。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强迫。”
或许一开始的确如此。
在那个寒冷的雨夜,当周之莓坐上赫维托的车,进入他的公寓时,他给过她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他便会让助理送她回住处。
但,周之莓选择留下。她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仅凭感觉走。
周之莓不由冷笑:“你强迫的还少吗?把我软禁在古堡里,哪里都不让我去。”
“是吗?既然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那么,你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赫维托勾了勾唇,一脸漫不经心。
他的游刃有余愈发显得她的狼狈弱小。
突然,赫维托朝她恶狠狠道:“用皮鞭抽我!”
周之莓被吓得一颤。
她的心里生出了更多复杂的情绪,愤怒、不堪、羞耻。
于是,她闭上双眼,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啪”的一声,皮鞭甩在皮肤上的声音,在针落有声的房间里显得极其刺耳。
像是尖锐诡异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几道明显的红痕在赫维托白皙的皮肤上绽开。
这一鞭正好落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以至于呈现出非常鬼魅的图腾,竟然出乎意料的性感。
“很好,继续。”他叹息着,声线沙哑。
他是在享受吗?
可既然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会没有痛感?
他微微仰起脸,脖颈线条流畅,因此那颗凸起的喉结像一块宝石镶嵌在其中。
这在无形之中激发出了周之莓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她再次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至于他是否能够承受?
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随着一鞭一鞭落下,赫维托脸上的表情也愈发诡异。他像是一只浸入夜色中的妖鬼,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渗出血色,浑身上下充斥着血腥味。
赫维托自幼被欺负,如今这些疼痛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但起码会唤起他深嵌在身体里的记忆,那些让他痛苦的、无助的、梦魇的情绪,如今由他自己把控。于是他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恶魔,一丁点血液的滋味都会让他兴奋。
招架不住的人只会是周之莓。
她皱着眉扔掉了手上的皮鞭,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可为时已晚。
赫维托抓住她的大腿,低头亲吻她的细腻敏感的皮肤,缓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