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sen已经俯下身,准备替周之莓检查脚踝。眼下,她也只能掩耳盗铃地将东西放在自己的怀中。
Hansen手法专业,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给周之莓做好了检查,得出结论:“没伤到筋骨,没什么问题。”
赫维托把Hansen的话用中文转述给周策。
周策听后连连道谢。
周之莓现在只想尽快逃离现场,她不确定自己怀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看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周之莓撂下一句话就准备遁走,不料却在起身的时候撞上赫维托,险些将藏在怀里的东西掉出来。
“小心。”赫维托伸手轻轻扶了她一把。
周之莓抬头,再次撞进赫维托那双意味不明的蓝色眼眸里。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关键是,他的手掌还圈着她的手臂,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需要帮忙吗?”赫维托朝她歪了歪脑袋。
“不用了。”
周之莓挣脱了赫维托的桎梏,准备绕过他往楼上走,不想,这人一抬腿往旁边挪了一步,像一座讨厌的大山堵住了她的去路。
周之莓向左走一步,赫维托便向左走一步,她向右走一步,他也向右走一步。
与此同时,赫维托嘴角的笑意愈发恶劣。
周之莓确定以及肯定,赫维托看到了她怀里的东西。
他就是故意的!
一瞬间,周之莓干燥的身子像是被燃了一点星火,顿时熊熊烈火,烧得她恼羞成怒。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之莓红着脸用力瞪了赫维托一眼,接着抬起脚,往他脚背上狠狠一踩,让他吃痛。
不等赫维托反应,周之莓一把推开了他,狼狈地朝楼上走去。
两个人这幼稚又暧昧的一举一动,全被一旁的周策和Hansen尽收眼底。
周策有些疑惑,有些茫然。Hansen却是一脸姨母笑。
周之莓回到房间之后,第一时间是想找某人算账。可她的心跳巨快,不得不先靠在门上稍作平缓。
一想到赫维托刚才的眼神和那暧昧不明的笑意,她就觉得羞耻难堪。但除此之外,她的心里又再次地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情愫。
周之莓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卸给沈偲。
“沈偲!!!你知道我有多社死吗!”
电话那头,沈偲笑嘻嘻的:“哎呀,别生气嘛,等你用过了,你就知道有多爽了!”
“我才不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锁着好几个小玩意儿,都是沈偲送的。
“哦,不喜欢的话,你直接扔掉就行了。下次再给你找更好玩的小玩具。”
“不用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啦。先不跟你说咯,我上车了。”
周之莓哭笑不得,看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东西。
盒子包装完整。
这会儿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她看得更加清楚。
事实上,周之莓对于女性小玩具并不抗拒,不然沈偲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送给她。
她第一次使用小玩具,也是因为沈偲。用沈偲的话说,外面的男人太脏了,还不如自己玩呢。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以后的无数次。
到目前为止,周之莓所使用过的小玩具也都是体外的,纳入的款式她会下意识地排斥尝试。
可难免的,周之莓会把小玩具和某人进行比较。她相信这绝对不是自己对某人念念不忘,只不过,她所有的有关男女之间亲密的接触,只和他一个人发生。
机械类的工具从某种程度上能够解决一部分需求,可是无法代替全部。
难免的,周之莓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一些暧昧露骨的画面。她的心脏似乎跟着一片酥麻,愈发骚动不安。
*
周之莓再次见到赫维托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打开卧室阳台门,免得一站在阳台上就会看到隔壁的赫维托。
现在,周之莓决定把自家的篱笆全部拆掉,换成一堵高高的水泥墙。
“晚上好。”赫维托主动朝周之莓打了一声招呼。他还穿着白天的那套西服,白色衬衫的领口解开几颗扣子,看着随性慵懒。
周之莓不太想搭理他。
她来小院只是想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是为了见到赫维托。
“我要飞一趟上海,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大概三四天就会回来。”赫维托突然这样说。
周之莓瞥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你要去哪里是你的事。”
“这几天我不在,家里的草坪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帮忙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