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方披上一件薄衣,“今日不想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管事冷汗直冒,谨慎的说道:“是。”
心里却默默叹气,他这是跟了个啥老板,打工也真是命苦,他心情一不好,坏事全都他来兜底,这管的比老妈子的事还操心呢!
刚出门,就被人撞到,管事气的爆粗口,“谁啊?他娘的没长眼睛啊?”
李一贵也有些慌张,忙把他扶起。
管事一见着是他,顿时来了兴趣,“哟,这不是那个带着快要死的爹来看病的小乞丐吗?今日这身白衣打扮还挺不错的。”
李一贵按握紧拳头,这人就是故意羞辱他,他是这里的常客,明知道他爹就是因为白云方的事情而死,他们还更有理了。
管事见他这忍气的模样,更来劲了,把自己到处受的憋屈全都撒在他身上。
“小乞丐,你爹不是刚刚去世吗?不好好陪你老子,还跑来这?尤其是还撞到了我,可真够晦气的。”
“不过,只要你给我五两银子,我就不会为难你了,怎么样?”
见他还不说话,管事又瞥了他全身的打扮,嫌弃说道:“啧啧啧,身上这股穷酸样那还是算了,呐,现在你只要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带你见我家先生怎么样?”
李一贵惹不住了,虽然知道今天是来办正事的,本来不想生事的。
可尽管他一忍再忍,这人还是不会放过他,反而还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一想到他爹的死因,他顿时红了双眼,抡起拳头,重重地朝管事打去。
管事被打得嗷嗷叫,大喊救命,李一贵越打越解气,不要命地往死里打。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血气方刚青年的对手,管事觉得自己快要就这么被打死的时候,白云方出来了。
“住手!”白云方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也傻了眼。
李一贵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白云方,眼睛里的愤怒更加藏不住,对他怒吼。
“你这个狗屁神医,快点还我爹命来!!”说着就朝白云方扑过去。
还好一个大汉眼疾手快,赶紧把李一贵拦住,李一贵则不要命地开始打。
白云方一声令下,把药堂里的大汉和打手全都招呼了过来。
李一贵双拳难敌四手,被人狠狠压在身下,管事颤颤巍巍地起来,对着他吐了一口水。
“小杂种,还真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你了?”管事幸灾乐祸说道。
白云方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管事担心道:“你先进屋休息会,等下我为你疗伤。”
管事听到这,开心极了,没想到啊,他为白云方做牛做马几十年,有一天居然还能得到这待遇。
管事激动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谢谢白先生关心,有先生这句话,属下这受的伤也值了。”
白云方懒懒抬了一下眼皮,语气有些不耐,“快回屋去。”
管事没察觉到语气不对,只觉得今日先生待他真好,毕竟他家先生要是看病一次,那所面诊的医费可高得吓人呢。
“好嘞。”管事被人扶着往里屋走。
白云方冷笑一声,蹲下身看着李一贵,语气得意极了,“还真是小崽子,上次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一贵听到这,顿时不说话。
白云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脚用力一踩,狠狠地在李一贵的脸上摩擦。
几个大汉看的,顿时不敢说话,他家先生这样,还真是生气了。
白云方看着门外的风景,声音确实咬牙切齿,“小崽子,你爹你都护不住,你还能护着谁?”
李一贵还是不作声,脸上的疼痛让他更加紧握拳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就慢慢放弃抵抗,也许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不用这么屈辱地苟活着。
白云方见状,把脚拿开,干净洁白的手把他的头抬起,轻拍了几下他满是灰尘的脸。
“你以为你就想这么死了?那你的鸳鸯楼里的黄衣姑娘可怎么办啊?啧啧啧,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拿她怎么办吧?”白云方笑得一脸惋惜。
李一贵顿时急红了眼,把头低下,苦苦哀求他,“求你,别伤她,她是无辜的。”
白云方默不作声,示意身边的大汉松开他,然后开始静静看着他。
李一贵立马爬到他的脚下,“求你,只要你答应,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