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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情沉重的法海（第2页）

黄妃古塔势穹窿，

苍翠藤萝兀倚空。

奇景那知缘劫火，

弧峰斜映夕阳红。

前方，雷峰塔巍然耸立，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他，法海，却对这夕阳下的景象心生厌恶。

塔影横斜，亭台金碧辉煌，太阳的光芒洒落，瞬间点亮了整个世界，仿佛天地都沉浸在这刹那的灿烂与辉煌之中。

然而，辉煌总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与虚空，令人心生寂寥。

一只鸟儿掠过塔楼，轻盈地融入黄昏的火焰之中，宛如一颗流星在天际盘旋飞舞，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雷峰塔上，风铃声随风摇曳，叮叮当当，声声入耳。

那清脆的铃声，仿佛欢快的笑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沉重的氛围带来一丝难得的清新。

法海试图屏蔽这恼人的风铃之声，但无论他如何挥袖，那声音却总是挥之不去。

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脸上变幻出各种色彩，而他的心情却如同秋天的落叶旋转，下坠。

夜幕降临，湖面上渔家灯火点点，船上慧能大师和法海修长的身影在湖面交相辉映。

暮鼓声声，催促着晚归的人们加快脚步，顽皮的孩童嘻嘻哈哈，一路欢歌，消失在长堤尽头。

记忆在永恒的夜里沉默，但此刻却从心底深处泛起，沿着岁月的河流开始一路飘泊。

法海凝视着远处的湖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师父，弟子错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懊悔。

慧能大师转过身来，看着法海问：“错在何处？”

“弟子错把黑夜当成白天，把光明看成黑暗。是大错！”

“错过已错过，不能再错过。错即错，错非错。现在又是黑夜了。”

“我心中有魔，却又无法解脱。”

“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犹如空花，复结空果。”

法海明白了说：“师父，弟子有罪。”

慧能大师看他一眼：“你心性不稳。”

法海摇摇头：“我不该收白蛇，压她在雷峰塔。”

“此等妖孽，咎由自取。你做得并无不妥。。”

“可弟子又收了小青，锁在棺山寨。”

慧能大师闻言大惊：“虽是妖孽，但罪不至罚。你与妖魔为伍，胆子不小！叫我如何面见佛祖？”

“所以弟子是大罪，还请师父帮我解脱。”

“你心魔已生，恐怕再难罢手。”慧能大师叹息道。

“不！弟子只是喜欢一个人，不小心走入心魔。师父，你一定要救我！”

“罪能令人远离佛祖，佛祖也能令人远离罪。法海，那人是谁？”慧能大师问。

法海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是白素贞，也即白蛇。”

“是她？你既已做出这等事，又何苦反悔。叫我如何救你。”慧能大师摇头。

“弟子愿放她归去，还她自由。”

“自古佛妖不两立，善与不善在你一念之中。”

“我没有路……”

“不，你有路，要看你如何去走……”

凄然的微笑在法海脸上美丽化开，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眼前。那是感知，或是感觉，像春天的太阳，令人愉悦，照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