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焱奄奄一息还敢怒目而视。
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是出乎意料的,纪纶说:“什么都不要。”
常雍左右张望,他的雷达告诉他,气氛不对。
正替自家少主提心吊胆时,就听顾容与波澜不惊,却要故意装作吃惊的语气道:“啊,不愧是纪班长,我的挑唆失败了。”
常雍:“………”
少、主!
你这样真的会有老婆吗!!
真的会有吗!!
明明不是——
呵,纪纶心底冷笑一声,挣开压住他肩膀的狗男人,下床越过地上濒死的盛昊焱,捡回自己的书包。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竖起了刺,可没人知道,他在多么努力压制体内的怒气。
还有那种如置冰窖的寒意,让他遍体冰凉。
他知道自己在顾容与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的城府,他的心机,在顾容与眼里不过是小孩过家家,幼稚无比。
可是,也别把他当傻子糊弄吧?
顾容与根本是在给他设套。
但凡他刚才抵抗不住诱惑,作出违法乱纪的事,这里的事情便会迅传播出去。
那他计划的公审如何取信于人?
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竖起各种靶子,将他这个筹划者拉下马。
纪纶眼神冷得见底,回头照进顾容与一双猩红的血眸。
如顾容与这般地位的人,与盛昊焱又有什么两样。
永远学不会尊重人罢了。
“话说你在博物馆时,也是这样一步步引诱那个女人犯错的吗?”他深知该如何激怒人。
顾容与顷刻沉色。
纪纶分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余力再行讥诮:“还有顾君方才的话,我真是受宠若惊呐,竟然有幸得到您的偏爱。”
“我就是这样的人,功利,世俗,又市侩,顾君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今天出现在这。”
“难道你说那一些自以为是的话,我就可以依赖你这个所谓的靠山,高枕无忧了吗?”
纪纶自嘲似的嗤笑一声。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天上掉馅饼的事。
也没谁可以做谁的救世主。
这人将满心的算计,隐藏在那些自以为宠溺的面具背后,冷眼旁观着他这等人,他们的奋力斗争。
可是一切抗争,在他顾容与眼里,不过是场蝼蚁徒劳挣扎而无功的好戏而已。
“顾君想找人戏耍,还是换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