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客拨弄了下他耳垂,“外婆去世后,难过么?”
白挽很慢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对现在的我很不满意?”盛云客突然说,“我缺失几年与你相伴的记忆,许多话题接不上,连你外婆忌日这种大事你也不好找我,就像结婚的人换了一个。”
“你清楚不是我,可又只能是我。”
白挽:“…不是的。”
他加大音量,“我对盛云客很满意,无论是五年前的盛云客还是五年后的盛云客。”
“不、不告诉你只是因为,外婆去世后我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我怕你想起来。”
心脏剧烈跳动。
白挽急于告诉他自己从未那样想过,就算是对自己不满意也不会对盛云客不满意。
盛云客听了,低下来,“这么软的嘴唇能说多不好听的话。”
他吻住白挽。
比起上次窒息的吻,这次的吻要温柔许多,白挽从中找出一丝许久未见的爱怜,像在安抚他不用难过。
热的掌心扣住他后颈,鼓励似的轻轻摩挲。
白挽张开唇,供他更深地侵入。
“不用担心我想起来。”盛云客摩擦着他的唇,“我想起来又不会骂回来。”
白挽:“唔……”
盛云客:“我总要知道我老婆是怎么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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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挽睡着后,盛云客先去找盛朝臣,让他陪自己去找盛君尧。
盛朝臣打着哈欠,“多大岁数了,找爷爷还得找人陪着,你找学长不行么。”
盛云客:“你问问爷爷,有关白挽外婆的事。”
盛朝臣:“哦。”
原来是找他刺探军情。
他敲响盛君尧卧室的门,“爷爷,我和我哥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室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收到应答。
“进。”
二人推门进去。
盛君尧戴着眼镜,靠在床头保持翻书姿势,表面儒雅随和。
“找我有事?”
盛云客闻到空气中的味道,“在偷吃薯片?”
盛君尧翻开一页书,“薯片是什么?没听说过,年纪大了,认不全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盛云客:“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