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初的话,谢冥冷笑一声,眼底有疯狂在蔓延,“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
沈初知道谢冥迟早会发现自己离开了东宫的,不过她没猜到谢冥在看见她留下的书信后还会出宫来找她。
还怕她不回去不成?
谢冥的人并排站在房门外,人高马大的侍卫将里面的场景给挡了个七七八八,谢冥在门口站了一会往里走,却又出声,“关门。”
太懂事了,还知道进来后要关门。
沈初闻言也喊了一句,“把门都关上。”
这会不管是她还是茯苓都已经将挡脸的帷帽摘下,要是被外面的李管事看见可别把人吓死。
毕竟她们还挺熟的。
时间也没过去许久,李管事应该不至于将她给忘了。
“我不是写了书信吗?虽然有些潦草,但你应该看得懂……”
沈初的话没能说完,她的下颚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攥住,对方强迫她仰起头与他对视,猝不及防撞进那双幽深眼眸的沈初愣了片刻。
眼里除去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愤怒与疯狂,还有别的情绪参杂在其中。
但她看不懂。
看着眼前的场景,江茯苓也坐不住了,自己闺蜜受辱,她自当冲锋陷阵!
可是她刚站起身,谢冥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云舒,把这几人全绑了。”
江茯苓瞪大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反应最为迅速的沈初侧过头道,“愣着干嘛?跑啊!”
除去沈初外这张桌子上还坐着五人,在听见这句话后所有人都有了动作,只有言玉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仿佛与身下的凳子融合为一体了。
见状沈初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完全将攥着她下巴的谢冥视若无物,“你想去地牢?”
谢冥一旦抓人,无一例外统统关去了地牢,若是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关久了,人疯掉都是迟早的事。
原本江茯苓都走到窗边打算跳窗走人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又退回两步走到言玉身边,直接上手将人拉过来往窗户那边推,“下面有人,摔不死,下去!”
言玉听话做了,他干脆利落的翻窗跳出房间,江茯苓紧跟其后,在身影消失前江茯苓低声说了一句,“女士大义!”
推开门进来的云舒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视线没有在谢冥和沈初身上停留半分,只是看着敞开的窗户询问,“殿下,要追吗?”
“追。”
此言一出,云舒立即跳窗抓人。
同伙走了个精光的沈初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谢冥手上的力道很大,她抬手想要将对方攥住自己下巴的手掰开,但只是徒劳。
“殿下,你为什么又生气了?不是给你留了书信吗?”
虽然你不是三岁孩童,但你怎么比三岁孩童还爱生气?
“你来这里干嘛?”
这个问题她不是回答过了吗?
“我来这里找人啊,殿下。”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沈初感受到攥住下颚的那只手力度在加重,她正要痛呼,可是不等她出声,微张的唇瓣被堵住,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疯狂和惩罚意味,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