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有预期的,昨天他确实做的过分了些。
假设他的妹妹这么小,被一个男人约出去,那么晚给送回来,无论是谁,没生什么,他也不会轻饶了那个男人。
以江肆爷的脾气,这已经是下手轻了。
苏星河蜷缩在地上,艰难的坐起来,“哥,消气了?”
江肆狠狠的剔看他一眼,没说话。
“那个,不打了,能送我去个医院吗?”
“我现在没办法开车。”
“没办法开车?”江肆冷笑一声,“那是不是我一会儿还得给你送回去。”
苏星河也不见外,“那当然更好了,”说着很自然的掏出车钥匙。
江肆:“别跟我那么不客气,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淡了。”
男人口气带着几分凉意。
不过,也从苏星河手里接了车钥匙,扯起他一条手臂,拉着他往外走。
“哥,慢点,慢点。”
苏星河一边躬着腰扶着腹部,一边努力跟上江肆的步伐。
江肆:“别叫哥。”
苏星河:“……”
出了景天,江肆没有开车到医院,而是去了附近的药房。
苏星河不愿意下车,“怎么也得去医院开点药吧?”
江肆:“好的太快,我怕你半个月就下了床。”
“……”
苏星河知道江肆这是让他长记性。
没办法,理亏,只能认命。
拖着微残的身子,慢腾腾的跟在江肆后面,他挺祈祷药房里能有个专业一点医药师。
可是即使有,也没什么用。
江肆已经拿好了药,喊他去结账。
‘真是的,打了人,连医药费都不给报?’
苏星河无语又无奈,可也没跟他未来大舅哥计较,想他应该是有经验,就过去结了账。
很快,回到苏星河的公寓。
这是他两年前买的房子,考虑到以后即使工作,飞来飞去的在北庭市也需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便直接买了。
面积不大,八十多平,两室,由于空了两个月,房间里稍微有些冷清。
江肆还是第一次来,站在门口大致观望了一圈。
房子装修风格偏暖色调,和苏星河本人气质倒是相符合。
就是不大。
苏星河换好拖鞋,拿出一双新的备用鞋放到地上,“自己住,当时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以后会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