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啊,有人要杀大将军是不是?”
“怎么会这样?我孟氏一族护国两百年,难道最后竟死于自己护着的大徽人手中?”
“寒心啊,实在寒心!”
“会不会是大将军朝堂上得罪的政客?那些黑衣人瞧着没有什么真本事,一下子就被大将军杀了两个,肯定不是那位……”
“也有可能是贵君的死对头……”
一群人越说越离谱,什么瞎话张口就来,好像孟清等人被刺杀,是她们自己树敌太多,反而连累了族人担惊受怕似的。
大张头迅从驿站里头出来,一群官差在人都逃走之后,才一一冒头。
见到孟清五人脚上的重枷,和腰腹间的断裂处,这群官差们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押解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为何大张头再三嘱咐万事留一线,又为何干脆撤了孟月晚俩个的铁链,这一家老的小的,都是一群什么怪人啊!
老孙死得不冤,瞧着那两个秦王府的暗卫,身手了得,几人对秦池佑的那些小心思都默默收了起来。
秦池佑和孟月晚一踏上走廊,碰上了孟母一行人。
驿站里出来多时,看到秦王的暗卫,又蠢蠢欲动的孟佳茹跳出来:“二妹,平日里不着调也就罢了,自己习箭伊始就逞能,还误伤了秦王府的暗卫,你要池佑在中间怎样为难?”
孟母也是一脸责备,训斥的话还未出口,孟清先声夺人:“滚进去睡觉。”
孟清实在难得和这几个蠢笨东西说话,自家正君生了孟知义和孟知礼之后,没有精力照顾庶子女。
后头干脆一个都没带在身边,三个庶女就这样被小侍养废了。
她觉时,想纠正已经迟了,说听不明白,教又不上进,打又越怯懦,实在是不愿意费那工夫了。
孟母和两个庶姨母吓得后退几步,匆匆回堂内,孟佳茹还喊着:“母亲,走什么,祖母没有瞧见,我们看得清楚,二妹分明……”
孟清伸手,拿过孟月晚手里的弓,掂了掂:“倒是张好弓,用着可还称手?”
孟清丝毫不奇怪她的力气,倒是几姐妹再度被暴击,难怪了!
“还行。祖母,那两人并不是秦王府的暗卫……只怕……”
秦池佑说过,秦王府绝不会派暗卫随同,局势复杂,秦王府不会掺和进来。
孟清打断她:“心里有数就成!难不成这死的人身上,搜出来了太女府的令牌,就真的是太女派的了?这些都不用管,只有自己变强,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你可明白?”
孟月晚点头。
孟清心里倒是很平静,只要来人不是金乌卫,她就不费心,也不伤心。
大张头没话,官差们只能先将两人的尸体抬去后山。
大张头恨不得自己没下来,这浑水她是一滴也不想沾惹,刚刚说的话,她就是一个字也没听到,什么太女府的令牌,她也没看见。
孟月晚和秦池佑见孟家没有人受伤,回车里补觉去了。
车底下的崽子们一个都没醒,只怕都是吸了那迷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