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道出来的时候,阳顶天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来,朝杨逍问道:“对了,前日里你说的那些峨眉弟子,可去救了?”
杨逍一愣,随即道:“教主不是说让她们多吃几天苦头……”
“也有两天了,你去牢里把他们救出来吧。”阳顶天淡淡道,“虽说她们未必承我们明教的情,但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折磨死吧。”
“是,教主。”杨逍转头要走,但又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么去是不是危险系数太高了,于是回头道:“教主,就我一个人去?”
“就你一个人去。”阳顶天说出的话,虽不是疾言厉色,但自有一股威仪。
“杨兄弟,你以自己的名义去救,可比用明教的名义去救要更好些,省的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死脑筋又要想不开。更何况,以杨兄弟的武功,对付牢中几个区区低手,根本不在话下。”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的事,闹腾到了现在,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
他该去看看妙妙了……
格其的私房事儿
东方已经微明,就在阳顶天要去找妙妙的时候,王府里却是翻天覆地的闹了起来。
阳顶天走到格其郡主的房前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层的侍卫,根本就不让别人靠近。
他不知道里面是出了什么事,而妙妙还在里面,一想到这儿就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若是晚上,他还能施展轻功到屋顶上去探个究竟,但现在大白天的,他既不敢随便显露武功,更没法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窜上房,只能默默地守在一边。
好不容易等到侍卫换班,其中有一个大概是站得久,憋尿憋急了,趁着众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溜到了一边的树下,四顾无人,拉开裤子便要就地解决。
小解这种事其实是生理上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而且是只能自己感悟,无法与别人分享的。
就在那侍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落九天的时候,肩膀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他惊得回过头去,阳顶天正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时候真是颇为尴尬啊,尿了一半也收不回去,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再继续下去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成了断断续续,紧一阵,松一阵的状态。
“兄台,你继续,继续……”阳顶天负手背对着他,等他解决完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后,才拉过那侍卫到了一旁。
“这位大哥,站了半天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吧。”刚才阳顶天去杨逍那儿拿了两个大鸡腿,必要的时候,必要的贿赂还是很有用的。
杨逍的烤鸡腿在府中上下闻名遐迩,只不过这些下等的侍卫平时是没机会吃的。
这么一笼络,两人的关系便好像热切了起来。
阳顶天问:“侍卫大哥,郡主的房前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了一眼阳顶天,小声道:“我们这些当侍卫的哪知道这么多,只不过今天一早,郡主房里的丫鬟就大喊大叫,然后王爷就去了,后来小王爷也去了,看起来是出了什么事呢。”
原来是这样,阳顶天缓缓点头,只是不知这个蒙古妹子出了事有没有祸及到他的妙妙。
其实妙妙好的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昨夜那个晕倒的丫鬟一大早醒来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格其郡主昏昏睡在床上,衣衫都被扔在了地上,整个裸着的身子就被裹在一条毛毯中。
那丫鬟吓坏了,大叫了起来,于是惊动了汝阳胖子和察汗。
他们都一起来了格其的房中,也被吓得愣怔住了,这个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汝阳王立刻派人将郡主的院子层层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格其似乎是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一直昏睡着,没有醒来,汝阳王派人给她穿好了衣衫之后,又专门去请了御医前来查探她的情形。
那丫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汝阳王问她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只是支支吾吾,说看到了几个黑影进来,接着自己就晕了,随后便人事不省。
格其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见父王和王兄都在自己屋里,不由十分疑惑,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无奈汝阳王妃早夭,格其没有母亲,而胖子和察汗又是两个大男人,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启齿才好呢?
“格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汝阳胖子问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女儿一时想不开,两只大肉掌还死死地将她的手扣住。
格其有点迷糊:“没什么事啊?就是好像看到有黑影,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觉不觉的有哪里不对劲?有没有哪里……觉得疼?”察汗也不好问得太直白,只能旁敲侧击。
格其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汝阳胖子将察汗拉到边上道:“你妹妹肯定是脸皮薄,都……都那样了,肯定是出了事儿了。”
“父王,那咱们该怎么办?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妹妹的声誉可是不好啊。”
“哎呀,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怎么王府里一点儿都没发觉?这可怎么办才好?”胖子一着急,头上就容易冒汗,还不是一般,而是瀑布汗。
察汗想了想道:“父王,这件事就咱们这几个人知道,不外传便是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咱们不如给妹妹物色一门好亲事,赶紧将她嫁出去吧。前一阵子您不是说那平南王为他的世子向皇上提过亲,请皇上将格其嫁给他的么?”
汝阳王皱皱眉头:“察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是怎样的人家……”真是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