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以一个非常潇洒的转身提起了裤子,提起丹田之气,一掌打了出去。
不愧是堂堂明教教主,只这一掌,那浩浩荡荡的空军突袭部队就被震得灰飞烟灭了。
这样窘迫的遭遇自然是不可对外道也。虽说现在遇到了韦一笑,找到了妙妙,可他表面上仍强自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哎哟喂,下面那个地方,真是痛痒难忍,饶是他定力再好,内功再强,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等它自己慢慢消肿吧。
杨逍跑到哪里去了?这座猿粪山处处透着诡异,阳顶天生怕他也出了什么意外,就带着妙妙和韦一笑四处开始寻找他起来。
猿粪山西面的一个小坟头上,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处聊着天。远远望去,其中一人是杨逍没有错,但是另一个人,却看的不甚清楚,只能看到一头蓬松如杂草一般的金毛在小坟头上若隐若现。
两个人聊得甚是欢畅,时不时还大笑几声。
“杨兄弟,这位是?”阳顶天走了过去问道。
杨逍见教主来了,忙站起身来,介绍了起来:“教主,这位是我刚才遇见的一个朋友。”
这满头金毛之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剑眉鹰目,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飒爽气质。他向阳顶天行了一礼道:“阳教主,在下谢逊。早就听闻明教中人个个都是身怀奇技,行侠仗义的人中豪杰,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此时,阳顶天那被毒蜂蛰过的地方越来越痛了起来,还有一股小小的麻意开始扩散起来。
他表面上呵呵笑着:“原来是谢兄弟……”实际上,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尴尬了起来,但是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裤子查看里面的情况,只能强忍着。
这就好比某些生了痔疮的人,内中痛苦辛酸真的只有自己知道,不可言不可言啊……
杨逍遇见谢逊的经历也是十分偶然。
话说之前杨逍离开了凌妙妙,独自去找阳顶天去了,但不过他走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一处地界来了。
坟头,还是坟头。都道猿粪山地灵人杰,果然有不少人将自己埋在了此处,吸收大自然的精华之气,以求永生不灭啊!
杨逍暗想那孤鸿子在这里遇害,倒是真的很有可能像阳顶天所说,埋在了某一个小坟头里。
于是借着月色,一个坟一个坟的找起来。
“刘三大之墓”、“黄二狗之墓”、“东方失败之墓”、“独孤不胜之墓”……
“孤鸿子,孤鸿子……”杨逍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低着头看着上面竖着的一个个小木牌。
“郭……郭什么来着……怎么看不清楚……”杨逍用衣袖擦着某一个坟头木牌上的污迹。突然之间这脚底下的土突然有些松动了起来。
杨逍起先以为是幻觉,伸脚将拱起来的一小块土踩了踩,踏平。
里面似乎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又开始拱了起来。又踩,又拱,继续踩,继续拱……
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下面终于不再拱动了,杨逍满意地擦了擦汗。
突然之间,脚下的那块泥土,整个儿跟火山喷发似的,向上冲了起来,随之跃起的还有一个长着一头黄毛的怪兽。
杨逍不由惊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摆开了一个架势。
那人咳咳了两声,甩落了一头的泥土,怒道:“谁在我头上踩了七脚?!”
起先以为是诈尸来着,但此时杨逍看到了迷蒙月光下那道若隐若现的影子,才确信面前站着的是个人。
虽说两人刚才有一些小小的误会,但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更何况是在猿粪山这么充满了缘分的地方。
一来二去,两人就从僵持的状态缓和了下来,继而并肩坐了下来,天南地北聊起了天来。
原来这金毛汉子姓谢名逊,是个盗墓的出身。他听说杨逍乃是明教中人,亲近之心便又多了几分,怀着一颗非常仰慕崇敬的心,听着杨逍将他是怎样遇到阳顶天的事一一道来。尤其是当说到明教那宏伟远大的让天下汉人有肉吃的理想时,谢逊发出了一声发自肺腑的感慨:“哎呀,真好啊!”
此时,阳顶天就站在他的面前,谢逊的仰望崇拜就更汹涌澎湃了起来。他本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此时更是抑制不住那激动的心情。
“阳教主,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原来鼎鼎大名的明教教主是个如此年轻的俊杰。在下对明教一直心向往之,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跟随阳教主左右?”
阳顶天浑身的麻痹感已经从□传到了四肢,现在连运功都是徒劳,脸上更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想要开口说话回答,舌头却也连带肿大了起来,为了维护形象,不给别人留下大舌头的印象,阳顶天只是莫可名测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但是谢逊正沉浸在见到教主的欣喜之中,根本没有看到他小幅度的点头动作,见他不说话,只当是不答应。
遂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杨逍,想让他也帮着一起说话。至于韦一笑站在阳顶天的身后,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
只有妙妙,觉得阳顶天的神色有异,那种表情,就好像吃饭吃到了半条虫,嗯完粑粑没有树叶擦屁股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妙妙扒拉起小爪子,轻轻蹭着阳顶天的小腿,没有反应,再蹭,还是没有反应……
妙妙急了,直接朝阳顶天的怀里扑去。
此时此刻,蜂毒已经渗入到了阳顶天的奇经八脉之中,他就是有再高的武功也全然没了用,直接就被妙妙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