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問神智不清的程君止,「我是誰?」
每次宋離粗暴的親吻都會讓他發軟發顫,讓他腦子不運轉,思想停滯,難受的時候只知道求饒,宋離愛透了他這般任人宰割的模樣。
像是要宣誓什麼主權似的,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渾圓,「說,我是誰?」
程君止嘴被他暫時放開,他眼神迷離,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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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繼續把他抵在牆上,嘴上喃著:「你是我的。」
許知意像突然闖入破壞安寧的第三者,透過門縫,他看了全程。任憑心裡的怒吼怎麼叫囂,腿上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宋離懷裡的人看不清面容,只能聽到些曖昧的,求饒,順從,嗚嗚咽咽的聲音讓他思緒飄然,隱隱約約瞥見那惡劣的男人的動作,把懷裡的人弄的骨肉酥軟。
他知道宋離那些話表面上是質問程君止,實際上是對他宣示主權。俊朗的男生把愛人攬擁入懷,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然後對著另一個覬覦他愛人的人,驕傲的宣示:看見了嗎?他是我的。
他恨自己不是宋離,也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這個讓他心動的男生。
他想衝上去把他們分開,再把心儀之人摟到自己懷裡;或者說氣勢洶洶地走上去,跟他說我們公平競爭。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做,許知意轉身就走了。
就像沒來過一樣。
等許知意走了之後,宋離還心思深沉的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程君止像快溺死的魚,扶著牆頻繁的劇烈的喘氣和呼吸,宋離站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腰,等他緩過氣來。
他對宋離突然的發瘋和強勢一無所知,長時間缺氧讓他頭腦發昏,他以為只是一場單方面的粗暴親吻,還在喘息聲中慢慢的清醒過來。
殊不知剛剛的親吻是做戲,是讓人知難而退,是悄無聲息的修羅場。
宋離的面色比平時兩人親吻之後更加興奮,都是明白人,他知道比起去找許知意下馬威,不如直接讓他看他和他的愛人之間是多麼的堅不可摧。
心機得逞,他跟程君止說:「我好愛你。」
程君止本來還想跟他說道說道他們的約法三章,被他一句愛你搞得不知所措,竟一時間忘了說些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以後真的不可以在學校做這些了。」
其實他也知道,哪怕下次,只要宋離想,他就會願意。
他對宋離,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大狗又恢復了乖巧忙聲應著,一點也沒有親熱時候的暴戾。
許知意倒是沒再刻意的找過程君止,像是被親眼所見的東西嚇到了一樣。
倒是跟宋離在學校碰到過幾次,哪怕宋離故意給他看了那些,還是警告般的跟他說離程君止遠點,那是他的對象。
本以為許知意會知難而退,哪知許知意也並沒有露怯。
「這年頭,結婚了都可以離,別說你們這種連名分都不可能有的地下戀。我的機會多得是。」
宋離像個孩子一樣反唇相譏:「只要程君止一天愛我,你就不會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