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后背这些伤,我开一些外敷的给他敷上,不过也只是起到一个对伤口好的作用,至于他身上瘙痒这个问题,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病症。”
陈医师摇摇头又道,“去打一些温水来把伤口清洗一下,敷药!”
林江玉站起身对着房间外大喊,“招娣,去烧点水!盼娣你去地里把你爹爹喊来!”
两个小女孩跑来领了娘的命令,乖巧的点点头跑了出去。
“哎哟,我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我的儿嘞!我苦命的儿嘞!”林江玉扑在孩子身上,眼泪都要哭干了。
江月找来一条凳子坐下,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没一会,林江玉的男人回来了,看见儿子在床上躺着,医师抄着手站在一侧,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林江玉的男人从前是打猎的,长的像个黑熊精一般,力气也特别大,他拽着林江玉的衣领一把将她从床上提起,大耳刮子呼呼的扇上来,林江玉只捱了一巴掌嘴角就流血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生病了,你平时是怎么照顾他的?我问你!”
陈医师年纪大了,哪里见得这些,只得摆摆手,“治不了,治不了,走了走了!老夫还是走了!这单就当赔钱了!”
林江玉的男人像只怒的野兽,一把将陈医师推回房间,“我让你走了么!今天必须把我儿子给我治好!”
“你!你们这是强人所难啊!”陈医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倚着墙角说话嘴巴都在抖。
林江月拍拍裙子,“姐夫,好好说话,干嘛打人呢!”
“且先让这位陈医师施针试试看吧。”
陈医师摇摇头,打开药箱拿出针来施针,林江月看了看这孩子的面相,心中已然有了些想法,她踏出卧房,看到了正蹲在房门前的盼娣。
盼娣眨眨眼睛问林江月,“我弟弟会死吗?”
林江月点点头,“可能会,你会难过吗?”
盼娣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她扬着一张圆圆的小脸摇摇头,“不会。”
林江月蹲下问她,“为什么?”
“弟弟小,但是他欺负我,害我挨打,再说了,三妹只是跟他玩一玩,怎么会死呢?”
“三妹?”林江月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嗯,三妹,她有时候出现有时候不出现,她最喜欢逗弟弟玩了。”说着盼娣左右看了看,指了指房屋墙角一个土瓦罐坛子。
“喏,你看,三妹不就在那。”
林江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不其然,坛子口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女童的脑袋,身子却还在瓦罐里。
她的圆脸红扑扑的,扎着两个羊角辫,大眼睛忽闪忽闪,她左右摇晃着脑袋高兴的唱歌谣。
“小弟才五岁,就要倒大霉,倒大霉,成怨鬼,和我一起瓦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