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垚夏给你转了多少?”张福给殡仪馆的人打完电话,凑近温玉玲问她。
温玉玲顺势整个人靠进张福怀里,把银行卡余额给他看,“五万。”
张福闻言一惊:“这兔崽子还真有钱?”
“我也没想到,我要了十万,他说没有,先给五万。”温玉玲冷哼一声:“小崽子真是翅膀硬了,还知道偷偷藏钱了。”
张福也是没想到自己媳妇一开口要的就是十万,更是震惊,“你要了十万???”
“十万怎么了?养了他十几年,花他身上的钱不止十万了吧?”温玉玲嗤笑,“再说,当初要不是我们好心收了我弟弟他夫妻俩留下的烂摊子,他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现在有钱不就该拿来孝敬我们吗?”
“嗯,老婆说的对。”张福冲着她憨憨一笑,双手捏着温玉玲的肩膀给她松筋骨消气,“对了,你妈这葬礼还要办吗?”
说到老太婆,温玉玲火气噌的一下又窜了上来:“办什么办,不办!她好儿子死了!好孙子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奶奶!最后还得我这个女儿来给她送终,真痛快。”
张福还要说,温玉玲打断他:“你忘了她以前怎么对我的了吗?能做到这步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还给她办葬礼!做梦!”
张福忙哄道:“好好好,不办不办,不气不气哈。”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温玉玲又问。
张福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说:“说这周五就回,他回来我们这边正好处理完你妈的事,我们就按计划去旅游去。”
联想到他们一家子的旅行场景,温玉玲的脸色瞬间明朗,对着张福柔柔一笑,“嗯,还有那个剩下的钱,再存五年死期。”
张福点头应着。
“温垚夏,出去吃饭!!!”童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后咔哒一声,是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正在沙上呆的温垚夏就看见童宇像个离弦的箭似的冲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激动?”温垚夏抬头问。
“因为你啊!因为你啊温垚夏!”童宇没注意到温垚夏神色有些蔫蔫的,抱着温垚夏狠狠地搓了几下,兴奋地猴叫:“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吗!我昨晚仔细一看才现你昨天给我那个签名照,正宗绝版!绝!版!仅此一张!有价无市!啊啊啊啊!”
温垚夏差点被他勒去世,抬手扒拉着脖颈上越勒越紧的手臂,“我知道,我知道,你冷静一点。”
童宇依旧抱着他不松手,恨不得亲上去:“冷静不了!我爱你!温垚夏,爱死你了,muamuamua……”
温垚夏生无可恋,伸手推开他倏然凑近的脸,拼命挣扎,“打住!打住!你冷静冷静。”
童宇总算舍得松手了,双手合十,十分虔诚:“我昨晚就决定了,大恩大德无以回报,这辈子卖给你了。”
“咦,我不要。”温垚夏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童宇灿烂一笑,毫不在意:“不要?那算了,请你吃饭总要吧?走走走,换衣服出!”
温垚夏接到电话以后心情就不太美妙,但被童宇这一打扰,心口的郁闷倒是散了不少。
“要不吃完饭,我们再去趟游乐场?”温垚夏站起身,他想去玩点刺激的。
“可以,原来你想去玩啊?”童宇说,“刚好今天明天没考试,走,陪你!”
温垚夏笑着嗯了一声,进房间换衣服。
而此时的童宇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直到吃完饭的两人来到游乐场,面面相觑。
“夏啊,你确定要玩过山车?”童宇看着眼前那群惊魂未定,软着双腿从过山车上下来的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下一批,就是他们了。。。。。
温垚夏点头:“嗯,你害怕吗。”
这句你害怕吗,在童宇听来,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童宇一听,欸,那不行,温垚夏都不怕,他能怕?
童宇那软趴趴的骨头瞬间硬了:“我怕?怕个屁!看童哥给你打个样!”
说完,先温垚夏一步上去了。
温垚夏:?
童宇这明明就是怕的表情啊。
“你真不怕?”温垚夏坐到他旁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你要是害怕,可以下去等我的。”
童宇仔仔细细地扣紧安全带,微微仰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可能,你童大爷从来没怕过!”
温垚夏看了一眼那因为紧紧抓着安全带而已经泛白的手指,一言难尽,“好……”吧。
话没说完,过山车启动,童宇已经在耳边不要命地尖叫了起来。
温垚夏:……
半晌后,靠着顽强的意志撑完整个飞天过程的童宇,软着双腿,又跟着温垚夏来到了跳楼机面前。
童宇喉咙干涩,小脸煞白,望着几十米高的跳楼机:“夏啊,你要玩这个?”
温垚夏点头,询问地看向他。
像是在问,你怕?
童宇一看,已经缩进去的骨头又硬了,咬牙走了过去:“上!”
“你……”